都说老人在冬天最脆弱,为什么秦骁这么年轻,还是选择在冬天离开呢?
沈蝉脑袋疼,她揉揉脑门,抓起手机和热水袋,开始疯狂搜索关于坠机的消息。
一条一条看过来,机上的乘客依旧没有生还的希望。
外面雪花纷纷扰扰,手机里的世界纷纷扰扰,沈蝉关掉手机,眼泪止不住的流个不停。
何欢来的时候,穿了一身黑衣服。
沈蝉开门的一霎那,她就抱住了她。
沈蝉拍拍何欢的后背,两人的眼睛都是肿的。
两人轮流给肖媛打电话,电话始终无法接通。
窗外,茫茫白雪,整个世界像进入了默片电影,只剩黑白的影像。
大年三十中午,沈蝉和何欢依旧吃了火锅。
何欢喝啤酒,沈蝉喝果汁。
何欢喝着喝着就哭起来。
沈蝉看到何欢歇斯底里的样子,自己反而平静下来。
从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阿蝉,你说,我死之前还能见到郝梓铭吗?”
“呸呸!”
“大过年的不许说死啊活的。”
沈蝉的声音颤抖着给何欢续上酒,又给自己倒了被热果汁。
两个杯子碰到一起。
“干杯!大欢儿,你一定能再见到他。他一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等着你呢。终生未娶!”
沈蝉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谎言,眼泪还是默默地流了下来。
“我要是找到他,一定先咬他一口解解气!凭什么他一声不响说走就走了?凭什么他把我的心也带走了?我得让他把我的心还给我!”
何欢右手拍着胸口,喃喃地说。
“对,让他还给你。”
没有了心,人,不过一具行尸走肉。
沈蝉想到这里,摸摸自己的肚子,多亏她还有孩子。
至少孩子可以证明,她是爱过的。是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