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不管用,遇见了我这个小人。”
陆晏璋苦笑一声,说出了沈蝉心里没说出口的下半句话。走近一步把发簪轻轻放在沈蝉手心。
沈蝉不想言语伤人,她把簪子放在齿间,低头麻利地盘起头发,然后抽出簪子简单地一挽,簪子就牢牢地固定在了发间。
女人素颜玄发,又回到了他的身边,陆晏璋不觉愣了神。
“可以吃饭了吗?”
沈蝉抬头问道。
陆晏璋低头清了清嗓子,想要拉起沈蝉的手,被沈蝉轻巧地躲开了。
小主,
仆从刻意准备了烛光晚餐,两人坐在餐厅三米长的木桌两端,低头沉默地吃着盘子里的食物。
摇曳的烛光并没有增加浪漫的气氛,反而让沈蝉越发觉得危险,她得赶紧离开这个男人。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会变得没有原则,变得沉沦在他的诱惑里不能自拔。
吃光了厨房刻意给她准备的花胶和鱼板豆腐,沈蝉才抬起头。她禁不住一愣,陆晏璋正用那种他们初相识时的眼光盯着她。
那种眼光怎么形容?
当时沈蝉就觉得含情脉脉这个词再合适不过了。
现在想想,依旧只有这个词最贴切。
只可惜,他给沈蝉的爱从最开始就不纯粹。
不纯粹的爱情,沈蝉不要。
“我可以回家了吗?”
沈蝉有些担心陆晏璋出尔反尔,但还是刻意把语气放轻松,不愿意引起他的不快。
“你怕我把你关在这里?”
陆晏璋的眼仿佛X光,一下就看穿了沈蝉的心思。
在陆晏璋眼里,沈蝉始终是个息怒形于色的单纯的小孩。
“我确实不止一次地这么想过。栀子,对我来说,这么做也易如反掌。但是,我没有,因为我答应给你自由。”
陆晏璋双手十指放在胸前,摆出尖塔的模样。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感谢你?感谢你没有囚禁我?”
沈蝉总是那么容易被陆晏璋的优越感、和对她的掌控感所激怒。
“我有人身自由。我只属于我自己,不属于你!”
沈蝉说完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发出“吱”的一声,摩擦着陆晏璋的耳膜。
陆晏璋心底叹口气。
“我送你吧。”
“阿Ben会送我。”
“栀子,做个交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