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穗儿嘴唇微勾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对他一通冷嘲热讽,“你能拦着我不去找他,难道还能拦住他不来找我呀?某个千百年来未动过凡心的家伙区区三个月就学会拈酸吃醋了?这道心也不坚嘛~”
藏情之的手忽然紧扣住她纤细的腰肢,用力之大似乎要将其折断。他手臂一收,轻而易举地便将她整个人抱进怀中。此刻的他,眼神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压抑而又令人窒息;语音更是森冷至极,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的恶鬼低语,带着丝丝寒意,直透人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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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缓缓低下头,凑近她的耳垂,呼出一口冰冷的气息,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警告道,“你太天真了,真以为我喜欢上你了就会对你百依百顺而不是让你成为我的笼中囚雀吗?时光回溯又怎样,这一次我不会放过你,就算时光倒流千百次也没用。”
沈穗儿撑起不备手绕至他背后,一把匕首骤然出现在手中往他背上猛的一扎,毫不示弱地回应道,“你真的可以试试,顺便让我看看你的毅力到底有多强。”
藏情之忽然反应过来了,“你一直知道时光回溯的事?”
沈穗儿不仅坦荡承认了还威胁他道,“我操控的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敢动我,我直接让时间回溯到十年前,永远不入宫廷,我看你上哪去找我。
这场游戏无论是开始还是落幕都由我决定,藏情之,你、才是那只供我取乐消遣的笼中雀。”
藏情之迟疑了一会儿,最终放开了她。这一次的退让,注定了他日后的落败。
那颗生出情感的心充满了顾虑后,让他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每日前往圣宸宫侍寝。白天的时候,看着她与君郁泽之间情意绵绵、情投意合,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又一阵的苦涩滋味。尽管内心早已波涛汹涌,他还是竭尽全力地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和嫉恨之情。
直到有一天,当他得知沈穗儿竟然在重华宫与三品文官的贺丞歌互诉衷肠、一夜欢好后,他苦苦压抑着的情绪终于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瞬间土崩瓦解。
12月下旬,沈穗儿刚从奉天楼回到凤仪宫就被藏情之叫住了,“你昨夜在重华宫做了什么?”
沈穗儿眼中满是冷淡,反问道,“藏情之,这与你何干?连我的面首都算不上却有脸拿出一副正牌夫君的架势来质问我?莫非是借着那钟情蛊的效果当了我两个月的心上人,就真拿自己当我的夫君了?”
藏情之只是静静地站着一句会对的话都没说,沈穗儿却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正要略过藏情之走到座椅上,忽然发现自己浑身刺痛难忍,她只以为是藏情之今日想出的新的折磨手段,并没有再在意,可渐渐的、痛感缓缓散去随之而来的是燥热。
这还有哪不明白?藏情之给她下药了。
沈穗儿想要读档却失手点成了存档,覆盖了原存档,天要亡我也。
沈穗儿只觉得浑身上下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一般,炙热难耐。那股热浪一波接着一波地袭来,让她的意识也开始渐渐模糊,原本清晰的思绪就如同被打乱的丝线般,变得杂乱无章起来。
此刻的她只能凭借着本能紧紧抓住自己的衣物,手指甲刺入掌心借疼痛来让自己清醒。
就在这时,一只清冷的手轻轻地抚过她的脸颊。那一瞬间,一股凉意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而过,像沙漠中极度缺水的行人遇见了绿洲,沈穗儿下意识地想要去追寻这份清凉和舒适,想要依靠这只手来拯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
“呵。”藏情之见计策奏效,满意一笑,沈穗儿的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他拔下沈穗儿发间的发钗,用尖端在她眉心处刺了个显眼的“藏”字,他打算彻底设计让沈穗儿假死,从此完全意义上将她囚禁,让她只属于自己。
刺完字后发现手上不小心沾满了沈穗儿的血,忽然,他脸色微变,感觉法力好像一点都施展不了了。先不管了,反正接下来的事也不需要用到法力。
他正要动作却被沈穗儿突如其来的动作打得措手不及。
“沈……唔……”
迟迟的钟鼓声,在这漫漫长夜里显得格外悠远而深沉。一夜之间,春宵帐暖,红烛摇曳,那无尽的缠绵与迷乱,仿佛让时间都失去了意义,一切变得如此荒唐而又美好。
然而,再漫长的夜晚也终究会有尽头。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少时辰,当第一缕光明透过窗棂洒进寝宫时,沈穗儿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看见眼前杂乱的一切,转眼看见这家伙竟然还有脸赖在自己床上不走,想也没想一脚将藏情之踹下床。
再一看,心动值满100了,昨天又刚得到了能够解除[深藏身名]效果的解咒符,真是双喜临门。
藏情之摔下床后立马醒了,眼尾还泛着些许微红,沈穗儿翻脸不认人的态度让他心中愤懑不已,“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想过沈穗儿清醒后可能会生气,甚至想杀了他泄愤,没想到她的反应竟很平淡。
“等一下。”沈穗儿伸手去触摸自己额间的字。
藏情之目露得意之色,连生气都忘了,“我说过我有办法让伤口一辈子无法愈合。”
沈穗儿拿出匕首,当着藏情之的面生生地剜去了刻了字的那块皮肉,血液顺着额头流淌而下染红了整张脸,显得有几分恐怖与阴冷。
沈穗儿拽过床幔擦去自己脸上的血,才说话,“没什么好说的。你下药你负责,我不欠你什么。你赖着不走是什么意思?要我付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