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起争执的组员抬头看了看贴了满墙的校验过程,也退一步:“那我负责写她的考古校正过程调研。”
剩下一组员说:“我负责写她的社会社会关系和影响吧,我看过很多关于周立寒的小说,哈哈哈。”
周树暖想了想:“我.....负责她的军事成就分析?”
组员调侃:“可以可以,这个很适合你。”
“所以我们能在闭馆前瞻仰到她的遗容吗?”组长不断地踮脚尖和试图往前挤,“怎么还没看完啊?这么好看吗?”
就在几人只能被隔绝于这一波人之外,只能聆听讲解、观看科普视频和墙纸讲解的时候,陈尸的玻璃柜边似乎突然发生了什么争执。
“我艹!你他妈有病吧?”
一个中年男人突然高声大骂,“你砸我手机干嘛?找打——”
啪!
击打皮骨的声音真的随之响起。却不是这个中年男人打到了人,而是他正要打人的手被一个戴棒球帽的男生给擒拿住了。
“说了不让拍照你还偷拍。”项云程冷漠地回道,“拍干尸的照片存手机里,也不怕晚上被压床?”
原本,他过来是没有要看展的意愿,只是一路从机构躲出来而已。
挤进这个展区也没有要看的意思,但人确实多得出乎意料,好消息是确实把师兄甩掉了,坏消息是他好像也挤不出去。
于是随着人群挤到了这个这个陈列干尸的玻璃展柜前。
玻璃展柜里躺着一具新疆船棺,船棺里是一副连衣着和毛发都还完好保存的干尸。
干尸,顾名思义,已经是脱水干得皮包骨了。但或许正因为已经紧紧地皮骨相贴,所以更加显得干尸的骨相十分优越,雌雄莫辨。
穿着是将军的甲胄,和汉人的里衣。照理说是个男人,或者说,四五百年前直到五年前,几乎所有人都没有质疑过她不是男人。
但显然,这种能够全尸保存的遗体,就算干成这样也能精确测出是具女尸。
B国的考古学家可以否认,因为他们没有足够的史料支撑。但Z国的男考古学家们不能不否认,这是客观事实,无法指鹿为马,尽管仍有人在挣扎着想证明这具女尸不是周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