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菜肴丰盛,香气四溢,四个人边吃边聊,氛围融洽而和谐。
好不容易,前面的客人终于陆陆续续地散去了。蔡举人得了空,立刻回到书房,和陈正南、王老板叙话。
雯雨和她母亲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王老板道:“屹远,过了年,转眼就是你要上京会试的日子,不知道这行程可定下来了。”
蔡举人道:“我看了皇历,图早不图晚,正月十六就动身,提前走是怕路上别有什么事耽搁了,这样妥当一些。”
王老板点头道:“这是自然,路上的事谁知道呢早一天动身总会方便一些。”
陈正南道:“蔡叔,这一段时间你用功过猛,眼下可要调整一下,不要太劳累了,以免伤了神,到了大考的日子可别受影响。”
蔡举人笑道:“我近日里看书已经松了些,所谓临阵磨刀不快也光,对我却没有什么可说的,我肚里有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近日以来,我主要是看些诗词歌赋,应付那一场诗韵之考,所以也没有劳神。”
陈正南道:“蔡叔,最近的诗作,可否借来一看?”
蔡举人道:“才巧,我昨天刚刚重抄了几首,你先看看。”
他说着便从案旁书上拿过几张纸,却是他新写的几首五言诗和七言诗。
陈正南一一看来,便道:“蔡叔,你这诗全部是有感而来,率性中得句,直抒胸臆,算得上句句心中言,字字是珠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举人听了陈正南这评论他诗的话,才想起当初陈正南赠送自己银两,让自己安心读书时,写的那几句打油诗,这才意识到之前都小看了他,自己还真的不知道这年轻人肚子里的墨水深浅,一直只知道他是一个心地善良纯正的小木匠,却不知道他肚子里的才学几何,自己以前看走了眼,那倒是确定的。
意识到这些,蔡举人便说:“正南,这几日有雪,今日你沿着淮河大坝一路走来,可有感触?是否已经成了两句?”
陈正南哈哈一笑,道:“蔡叔,还真给你说着了。早上走在大坝上的时候,看到河里的雪,两边树上的冻,邱家湖里苇叶、芦花白茫茫一片,确有感触,便有了几句。”
蔡举人一听,连忙说道:“那就太妙了,快,快写来给我一看。”
他说完便到自己的案上铺了纸,打开墨盒,取了一支小笔放在笔架上。
陈正南也不推辞,坦然走过去坐下,挥笔写下:
腊转鸿钧岁已残,东风剪水下天坛。
剩添吴楚千汪水,压倒秦淮万里山。
树影婆娑银凤舞,苇芦惊颤玉龙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