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把宝剑递到陈正南手中,右手从衣服里摸出一个小布袋,对陈正南说道:“你把我烧化了之后,就装在这袋里,然后你将我安置在这里就好。”
他说着,便用手指了指那白骨的胸腔。
听到这里,陈正南刹那之间明白了,这怪人之前反复地说,要把他送到枚言的心里去,原来的白骨便是一个叫枚言的女子,这怪人一心想要的是,把自己的骨灰装在这枚言的胸腔里,这样就到了她心里,这是他的心愿!
知道了这一切,陈正南不禁骇然,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深情的男子,如此痴情的男子,痴情到近乎愚蠢!
他正这样胡思乱想,那怪人忽然问道:“我说的你可都明白了?能做到吧?”
陈正南只得点头,之后又道:“师傅,你让我做的这些并不难,可是师傅你可不能想不开。你好好的,我看你也是长寿之相,还可以活很多年,千万不可做傻事呀,师傅。”
那怪人却不再说话,径直走了出去。
陈正南看见室内干净整洁,这才知道怪人有时突然消失不见,原来都是来了这里,陪在枚言身边。
他连忙跟在他身后,那怪人也不理他,只把他领到了那一堆书和那一匣子珠宝面前,对他说道:“你离开这里的时候,把这些都带走了吧,尘世之物就该归尘世之人,各得其所。你现在就去把你带来的褡裢拿过来,将这些收拾好,快去!”
陈正南听他语气坚毅,不容置辩,只得走出去找那被自己扔在路边的收毛皮的褡裢,等他回到小屋里,怪人却不见了。
他只得将那些书本装进褡裢,又将装银票和珠宝的两个盒子也收了进去。之后,陈正南拿了宝剑去找那怪人,却四下里怎么也找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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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跑到那放食物的石屋里,那里也没有他。陈正南口中呼喊着师父,找遍了石屋,跑到院子里找,最后穿过片草地,远远看见怪人正躺在那一堆柴火上的木床上。
他连忙跑过去,口中喊着师父,那怪人却纹丝不动。
陈正南立刻意识到不好,伸手去搭怪人的脉搏,发现全无脉息。他仍然不肯相信,又将手指头放在那怪人的鼻孔之处,却发现毫无气息。
怪人的面部此时已经变凉、变硬。陈正南之前听说过,武功高的人有一种死法叫做自绝经脉,自断任督二脉。当下心里就想,难不成这位师傅就是这样了断了自己,以便让自己将他送到心上人的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