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又连续过了五六天,陈正南才渐渐适应了木器社的活计,也和其他木工慢慢熟了起来。
大家见他手脚勤快,眼光灵活,干起活来从不攀比,不怕苦不计较累,也都从心眼里喜欢他。
申老板对这新来的木工自然也是满意。
陈正南每天早晨都是在秀才家吃两碗粥当早饭,中午在木工棚吃大锅饭,天黑收工了他就在街上随便吃一顿。
他发现用不到自己做饭,就把买来的米面油都送给了蔡秀才家厨房里,秀才老婆自然很是欢喜,待他比以前更加热情了。
转眼之间一个月过去,陈正南和蔡举人一家渐渐熟悉起来,有空时他就帮着干些家务活,和雯雨几乎是无话不谈,雯雨有事没事就找借口往他的小屋里去消磨时间,把他的衣裳全都洗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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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申老板按时给陈正南发了工钱,还额外送了他一身新工作服。陈正南领到了第一个月的工钱,回家的路上满心欢喜。
他想到石头和春燕的那一身破衣服,还有雯雨那日渐丰满的身体,整天里穿着不合身不得体的旧衣服,裹得难受,便走进一家布店,为他们三个人买了做衣服的布料抱着往蔡家走。
进院门的时候,只见雯雨忽地从院里冲了出来,脸色煞白。
陈正南连忙问:“雯雨,雯雨,你这是怎么了?”可是雯雨没有理他,也没有回头,独自往河边跑了过去。
陈正南抱了布料来到院里,只见蔡秀才的老婆站在院中,也是脸色难看。
他上去忙问:“婶婶,这是怎么了?”
杨氏生气地说:“唉,这可如何是好呢?雯雨小时候,你蔡叔和他一个交好的同窗,是东边不远的寿州人,两家订了娃娃亲,把雯雨许给了人家,那后生如今在寿州县城里一家杂货店做伙计,挺好的一个人。因为原本说好了的,现在人家托了媒婆来说她过门的事,可是到了今天这丫头忽然就变了卦,死活不愿意了,你说这叫我们如何是好?我们是老门老户的人家,这怎么能够和人去开着口去说?”
陈正南忙劝道:“婶婶先不要生气,这话要慢慢地说,回头慢慢地劝吧,说不定她只是这一时的脾气,你现在先不要和她这么生气吧。”
蔡秀才坐在旁边补网,他看了看陈正南,摇摇头道:“哎,这丫头心里有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