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里,陈正南收拾好打来的野兔,又割了兔肉去喂鹰。
可是那受伤的鹰既不看他手中的肉,更不吃。陈正南端了水喂他,它也不喝。
林心如道:“正南,这种野物是很难驯服的。鹰可不是其他的小动物,心高气傲呢。为什么呢?因为它见过天,它和兔子不一样,这窝出来奔那窟窿。”
陈正南道:“姐姐,你说,我喂不出来它吗?”
林青竹道:“你想让它听你的话,这个就很难。这东西要熬你知道吗?”
陈正南摇头:“不知道。”
林青竹道:“鹰的野性厉害,必须熬它,才能把它的性子磨下来。”
陈正南道:“怎么熬呢?”
林青竹道:“就是不让它睡觉,不让吃东西,你还得跟它对眼看着它,鹰眼跟咱不一样,知道吗?你看着它,它的眼也瞧着你,就不能睡觉了。要不就是哪儿热闹带它上哪儿去,总之不让它睡觉。”
陈正南道:“这也太麻烦了吧?”
林青竹道:“我在河南时,那边的大户人家子弟玩这这个的,都是这样搞。你还得饿它,给它饿得都不行了,肚子里一点油水都没有了,这样七八天它就野性没有了,只要喂它吃的,张嘴一吃,这鸟就是你的了。”
陈正南道:“姐姐,这么难的话,我才不想去驯服它呢,可是我现在把它放了,它的翅膀受伤哪里能飞得起来?只有它的伤养好了,我才能把它放了。”
林清竹道:“正南,这鹰你不能放在这屋里,要把它放在堂屋正中间。”
陈震南道:“这是为何?”
林青竹道:“如果你想和它你亲切起来,就要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它和人在一起待久了,才会熟悉你,才会吃你给它的东西。你老是把它关在厢房里偶尔去喂它一次,它自然是不会吃的。”
陈正南觉得有道理,便在堂屋正中间的墙上做了一个架子,把鹰移了过去。
果然,白天里他们活动的时候,那鹰一开始紧张地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后来便慢慢地安静起来,不再惊慌害怕。
到了第三天下午,陈正南又割了兔肉去喂那鹰,它方才吃了起来。
这样,白天里陈正南先给图海的伤口换药,顺便也给那鹰的翅膀换药。
不久,鹰的翅膀一天天好起来,可是图海的身上却发生了问题。
原来,图海肩膀上的伤明显有所好转,可是他腿上的伤却没有愈合,并且越发的不好起来。
陈正南要去正阳城请治外伤的郎中来,图海却阻止他说:“不必,就用我自己带来的金创药就好。”
几天又过去了,图海腿上的伤却越来越严重,而且他开始发烧,脸被烧得通红。
即使这样,图海还是不愿让陈正南去为他请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