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荣亨却悠然自得地坐在沙发上,丝毫没有起身回应的意思。他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精致的雪茄,开始细致地修剪和点燃,整个过程显得极其讲究。他的头始终未抬,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傲慢与不屑:

“一个亿……?年轻人,不要说大话,我告诉你,钱一叠叠打水漂还能溅起些水花,你扔给‘黄钻石’,就怕水滴都溅不起一滴来!”

他见江延年穿着一身名牌,戴着圆框墨镜,年纪轻轻便称什么大师,身后更是跟了五、六个美女,连内地大明星樊冰冰也亦步亦趋,纯粹一副暴发户的模样。

“呵呵……”江延年尴尬一笑,礼貌地收回伸出的手,“许公子,你说这话,就不怕你老爹抽你吗?郑老就在眼前,你这么埋汰他的爱驹,岂不是不给郑老面子?”

许世辛闻言,有眉头微蹙,略带不满地瞥了儿子一眼。

“呵呵,许贤侄心无城府,性情直率。我这匹老马有几斤几两,我自个清楚的很,和你那‘夜惑’比起来,确有天壤之别。同台竞技,纯粹陪跑。”

许荣亨闻言,得意地斜瞥了江延年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听到没有?连郑老自己都这么说,你还是乖乖收起你的大话吧。”

江延年却不以为意,他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许公子,郑老的自谦你可别当真。这赛马,虽说比拼的是速度与耐力,但不确定因素太多,不到最后一刻,谁也无法预料胜负。今晚这场赛马,我们不妨拭目以待,看看到底是谁家的马儿能一骑绝尘。”

许荣亨鼻子里轻轻“嗤”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半是轻蔑半是调侃的笑:“郑老,咱们这香江啊,简直就是个大秀场,啥角儿都有,天天上演着各种大戏,看得人眼花缭乱。您可得瞪大眼睛,别一不小心就被哪个‘演技派’给忽悠了去。”

郑益彤闻言,微微一笑,目光转向江延年,侧问道:“江大师,你刚才提到的‘不确定因素太多’,具体是指哪些方面的因素呢?”

江延年哈哈一笑,眼神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郑老,要说‘不确定因素’,那可太多了。比如咱们马儿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有没有对着镜子给自己一个鼓励的微笑?三餐有没有吃海参鲍鱼?还有昨晚做的梦吉不吉利?出门前有没有踩到狗屎?赛马场边的花儿今天开得艳不艳?天上的云朵像不像匹奔腾的马?甚至,连我今天穿的袜子颜色,说不定都会影响比赛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