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巴拉姆连忙把他按了下去:“不!你不想!”
她可不想自家阿弟研究什么“把靶子当阿爹的脑袋射”的箭法。万一练着练着练乱了,把自家阿爸的脑袋当箭靶射,就全完啦!
温娇走入院中,星月的微光被她的仙衣所引,化作点点光尘飘散在她身周。她向遥遥对她行礼的道士们回以微笑,对着手心的传音符道:“玄奘,你可是遭了什么难事?”
玄奘的声音透着满满的郁闷:“阿娘,西凉女国的国王派兵围了孩儿住的驿馆,要孩儿与她结为夫妻。孩儿一日不从,就一日不放孩儿出来。孩儿一世不从,就一世不放孩儿出来。”
温娇奇道:“你不曾告诉她,你身上有着仙刺儿,谁挨着扎谁?”
“孩儿说了。”玄奘咬牙,“但不知哪个嘴碎的把消息说了出去……”
他身后传来八戒响亮如惊雷般的喷嚏声。
“……现在那国王要孩儿自己脱了这仙衣,嫁她为夫!”好在玄奘的声音足够中气十足,才没被八戒的喷嚏声盖住。
“果真扎手。”想到那日袁天罡的提醒,温娇叹道,“阿娘本以为,靠着一件紫霞仙衣,便足够保你过女儿国。看来,是阿娘小看天下巾帼了。”
玄奘身上的刺儿源自于一件衣裳,此事天知地知,师徒四人外加一匹白龙马知。若非有心人看出不对,留意打探,又怎会泄露出去?此事只能是玄奘他们留了马脚,才被女儿国的人看出了破绽。
“那你打算怎样做?要不要我为娘过来给你撑腰?”温娇语含揶揄。
玄奘忙说:“那倒不用,悟空已有了解决之法。”
“哦?”考虑到悟空那唯恐天下不乱的跳脱性格,温娇已猜到了他出的是什么样的主意,不由起了兴致,连声音都高了半拍。
玄奘的声音透着三分尴尬七分羞愤:“他要孩儿暂且应了那国王,嫁她为夫。”
于是温娇的声音又高了半分,“沉痛”的说:“哎呀呀,这可怎么行?哪有这样强娶民男的道理?这女儿国国王以为我孩儿是谁,说娶就要娶了?就算她是一国之君,也不该是这么办事的。玄奘你等着,阿娘这就过来给你撑腰!”
亲生的好大儿就要嫁出去了,她这个做高堂的怎可能不在呢?这婚礼她掺和定了!
不知道是不是玄奘的错觉,他总觉得自家阿娘的语气里透着股难以形容的……兴奋?
他急急道:“阿娘,悟空的意思不是让孩儿真嫁,而是让孩儿假意应承她。哄她在通关文牒上盖了章,再假装送他们徒弟三人出城取经时,让悟空使个定身法定住她们君臣,孩儿正好脱身离去。”
温娇“嗯”了一声,愉快地道:“那为防有个什么万一,阿娘还是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