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没有说话,狠狠推了他一把。
顾振扭过身来面对李牧冷笑,“你是怕我交代的不够,还想从蒋齐身上撬出什么来,想问什么,你来问我,放了蒋齐。”
李牧黑沉着脸走近,再狠狠往他肩膀上一推。
顾振一个趔趄站住,下巴抬的更高质问:“敢做不敢为,打蒋齐就是在打我,你想知道什么,冲我来啊?”
“要问你,我何必送你出城?”李牧拳头握紧,逼近一步,目中都是杀气逼人。
“蒋齐是叛贼同伙,理当受审,你只不过是被蒙蔽的从属,罪不至此,我才放你走。”
“即便是同伙,他也弃暗投明了,主动交代梁其佑罪行,理应从轻处罚。”
“怎么判不用你来教我?”
“那你就说,李东坡一行人是不是他举报的?他对你破血婴案有功,你就不能再审他?”
李牧磨了磨牙,扳住他肩膀把他转了个身,重新提住他绳头从后面推着他走。
“你要见蒋齐,我带你去见。”
顾振便老老实实的被他押着走,穿过长长的过道,来到牢房最里面一间。
但这里空无一人,顾振以为李牧骗他,却见李牧在墙上拨弄了几下,打开一扇暗门。
里面是向下的阶梯,墙上有油灯,下了一层,这下面还是像上面一样长长的一条通道,两边都是一间间牢房。
牢房里面也关押有许多人犯,气味很不好闻。
“这一层是重犯,等着砍头的。”
顾振眼睛往两边,接触到都是凶恶目光,窝在潮湿昏暗的牢门后面。
见他注目,有几个还嘿嘿嘿笑的阴沉,还有扑到门口,把脸侧起来想从门板后面挤出来的,伸长了手喊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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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地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跟在李牧身后的几个士兵便用刀鞘,把这些不安分的人给捅回牢里去。
李牧手提着绳子在后面推着,顾振也只能往前走。
走到最后一间,里面的人见有人过来,站起身小心的看了看,才挪到门口,蓦然间惊讶的扑在门上大喊了一声:“顾公子?”
顾振定睛一看,蒋齐衣服上虽然脏,但从头到脚都没有看见伤痕,肤色虽然苍白了一些,精神还不错。
想来李牧虽然抓了蒋齐,但还算手下留情,顾振心头稍定。
他刚想问问蒋齐好不好,蒋齐见他是被绑着推进来,心头大急,连忙就给他求情。
“这些事,可是跟顾公子一点关系都没有,求王爷开恩,把我们公子放了吧?”
顾振便道:“我没事,你跟我一起来北川,我不能丢下你自己回去,我进来接你。”
蒋齐赶快摇头,“顾公子!我现在不能走,外面有很多人要杀我,我在这里,反而安全一些。”
李牧只给他说了这一句话,便又扯着他腰上的绳子,把他带出去。
这回顾振没有反抗。
“现在你明白了?”爬台阶时李牧问他。
顾振点了下头,“我们取物的时候太鲁莽,打草惊蛇,反倒把自己置于险地。”
李牧停下脚,亲手给他解绑。
“拿到证物的时候,便应该直接送过来给我,你倒好,自己过来取证。”
李牧又有些恨铁不成钢,重重哼了一声。
“蒋齐反水,梁其佑的人都把他钉在暗杀名单上,你现在带他走,就是让他去送死。”
“可关在这里,我看,也不怎么安全?”顾振人还在楼梯上,转头看着下面的牢房。
“这下面还有一层。”李牧无奈的告诉他,“你想见他,我让人把他提上来的,省得他被人杀了,你还以为是我把他给折磨死。”
“这牢里,不就这些折磨人的手段?”顾振讽刺的一笑。
“那你要不要,弄两样尝尝?”李牧单手扶着他肩膀,阴阴一笑。
“你什么意思?”
“一箭射断我的旗杆,长能耐了,按我北川军规,死罪可免,但最少也是两百军棍,或者,我就公事公办,交给衙门去过过堂,这些折磨人的手段,都给你过一遍尝尝,你来都来了,我就尽尽地主之谊……”
“李牧,你少拿这些吓唬我,旗杆我已经射断了,要打要罚随便你?”
“行啊!希望你等会嘴还是这么硬。”李牧一把就掐住他脖颈。
“你玩真的?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