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
血液正在渐渐的流失,从脖颈滑落到下垂的指尖滴落在地。而瘫坐在地板上的白龙灵双眼瞳孔扩散如同失神了般定格在在了上一刻。
“禹爵王大人,这样真的好吗?千万年间能够承受住洗礼的人类还从未找到过,万一……”
禹爵王抬手打住了赛巴斯想要继续说的话,从空间中抽出一张洁白的手帕擦了擦嘴角微微粘上的血渍,一双猩红的眸子瞥了一眼静如死物般颓坐在地的银发少女道
“可别小看了她,血族的洗礼虽九死一生但也并非绝无生还可能。”
“可是……”
“如果她真就这么交代在这儿了那么就说明她根本没有被主上纳入大业的资格。”
看着禹爵王的神情就宛如像在说一件再也平凡不过的事情般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赛巴斯还是深感这件事冒的风险太大而转头看向另一边一直保持沉默的药铭。
而药铭没有任何的不安和担忧的神情,只是朝自己点了点头,赛巴斯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其实我这么做是有私心的。”
“血族四大伯爵中虽雷弗诺女伯爵的实力和族系都已踏入真祖门槛远超其他三位伯爵甚至与我无异,可依旧无法成为血族真正的女王。其原因便是她弗雷诺一氏的先祖被初代女王赐封伯爵之位时就已注定她再也无法向上迈进半分!而她,是不一样的……”
“!!”
“走吧,如果她真挺过来了那么血族乃至古血族的传承就都有希望了……”
“是!!”
一定要挺过来啊!无论身份如何,老奴自始至终也只认您一个‘少爷’……
……
好难受,眼睛看不见了……
好冷,好热,好冷,好热……
喉咙在干裂,好渴,快给我水,好渴……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意识分明如此清晰,却被自己的躯壳紧锁在精神之海中,好黑、好黑、好黑……
最初只是一股微微的寒意,直至现在如置身冰海般全身被恶寒所包围,颤抖无法停下。但在下一瞬间又感受到被煮熟一般的高温袭来,白龙灵痛苦地本意识开始抓挠背后身靠的床单。
骨头被撑断一般的痛苦在全身疾走,渐渐的连气都无法喘上来了。窒息和脑部缺氧而导致的恶心感不停翻起直冲神经,随后脑袋中像吊钟一样激烈的疼痛紧接而来。白龙灵再也无法忍受地吐了出来,不知名的液体从嘴角流下,有股带铁气的腥味……
白龙灵在前世作为龙骑士西征北伐时经历过的那些传染病与毒都远不及此时这股身心俱焚的痛苦。如果没有前世身为龙骑士那段经历与承受力的存在再让自己承受这些痛苦,就算是原本健壮的男性身体也可能会惨叫着喊杀了他吧……
寒意与热意,恶心感与痛苦日夜往复一样无数次重复。那是地狱一般的痛苦,感觉全部身体都变了别的东西。
白龙灵寒冷时颤抖时蜷缩在角落紧抱着自己,颤抖到骨骼劈啪作响。灼热时全身便不受控制地撕扯着身上的衣物与药铭包扎好的绷带,直至衣服和绷带都被扯断撕碎后开始毫不怜惜地抓挠自己身上的皮肤,就连指甲翻起血迹直流都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