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尽知,但也自觉惭愧。”温鸣谦说,“外头人人都说我得殿下青眼,难免就有人以为我狐假虎威。殿下远离红尘,为求清净。我又怎好因一己之故,连累了您呢?”
“你这话就说重了,我对你倒是有些期许不假。可你终究是你,你应当有自己的选择,有自己的朋友,这些都不是我应该干涉的。
何况你也并没有让我失望,也并没有搅扰了我的清修。世人汹汹,于我何碍?我自信自己看人还有几分准,你不须惶恐。”长公主轻轻啜了一口茶说。
“殿下这么说,我越发惶恐了。实则我也的确有意在众人面前显示过这块玉佩,您知道的,我的处境多少有些艰难,为了避免一些烦恼,便少不得借了殿下的名头。”温鸣谦如实说,“却不想惹来更大的麻烦。”
正说着应无俦到了,他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春水玉,眼神微微暗了一下。
“这次你又姗姗来迟,我可要罚你。”长公主对他说道,“定了几日离京?”
“后日就走,”应无俦道,“已经向陛下辞行了。”
长公主说要罚应无俦,也并没有罚他什么。
叫人整治了一桌素菜素酒,三个人对饮。
直到午后,长公主有些醉意了,便说道:“我醉了,你们下山去吧!无俦,我要罚你好好的把鸣谦送回去。”
“姑姑放心,我一定遵命。”应无俦这次没有半点不愿意。
从长公主房中出来,应无俦向温鸣谦说道:“温娘子,此时春和景明,你我不妨慢慢走下山去可好?”
“王爷难道不要避嫌吗?”温鸣谦问他。
“光天化日有何可避?”应无俦露齿一笑,一口白牙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