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中秋,沈离养父母唯一的孩子,原本也是养在乡下的。后来时局稳定了,才把吴中秋接到京城。
可吴家两口子怎么也没想到,这孩子竟然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长歪了。
比城里还看不起乡下人,总是用有色眼镜看人,分不清里外,也分不清好坏。
就是恭维她的人,都是好人,说她劝她的,都是坏人。
沈离刚去京城时哪儿都不熟,吴中秋就主动给他寄信,这一寄就是四五年。
直到有天,沈离帮养母找东西,他们一起找到了吴中秋房间里的床底下。
他看到床底下一个纸箱子里全是他写给杜若的信,从他来京城的第一天,到前几天的信都在这里。
从那以后,沈离就对吴中秋再也不抱任何姐弟之情了。
看在养父母的面子上,也只没再让吴中秋寄信,将这事儿压在了心里。
“从那开始你也就没再往这边寄信是吧?”杜若问。
沈离不好意思地说:“我,我那时很生气。加上我也长大了,想着你或许已经把我给忘了,就……”
“懂了!”杜若也没在意,“那你怎么又到省城的纺织厂了?”
沈离说:“我养父本想送我去当兵的,可惜那个时候他已经被一些人盯上了。
只能先把大姐一家子送到省城这边避难,我养父的老家就在省城这里。
又把我调到那边的纺织厂上班,我在那里的保卫科当了个小科长。
可是,我毕竟是空降过来的。再加上我养父母也终于被下放了,我那大姐一家子就扒着我不放,让我想办法把他们弄回京城去,不然就怎么怎么。
我烦得不行,就干脆申请下乡当知青了。当然,这在我能自己选下乡地点的前提下,我就又回这边老家了。”
“所以,我们还曾在一个厂子里工作过呢。”杜若道。
“对,一切都是缘分。”沈离笑道,“若若,以后我哪儿都不去了,就跟你在这边生活。”
杜若心里突然甜丝丝儿的,“你舍得吗?那可是京城。你原本有一份很好的工作,现在只能在土里刨食了。”
沈离摇头,“相比于在京城和省城那边,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