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这片威严庄重却又弥漫着哀伤气息的殿堂之中,皇帝的尸体历经波折终于运回京城。太子望着父皇那冰冷的遗体,悲痛之情如汹涌的潮水般泛滥,难以自持。
他的双眼红肿,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身体微微颤抖,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大臣们见此情形,深知国不可一日无主,纷纷上前劝慰。
大臣们目睹太子这般悲痛欲绝的模样,皆是面露忧色,他们深知国不可一日无主,当下的局势犹如一艘在狂风巨浪中漂泊的孤舟,急需一位掌舵者来稳定局面,引领众人前行。于是,他们纷纷上前劝慰。
只见一位德高望重、白发苍苍的老臣,迈着那仿佛承载着千钧重负的沉重步伐,缓缓地走到太子面前。他先是微微躬身,那动作恭敬而庄重,尽显对皇室的尊崇。随后,他抬起头,目光诚挚而恳切,言辞更是情真意切地说道:“殿下,陛下已然仙逝,此乃我等都不愿面对却又无力挽回的悲痛之事啊。然国不可一日无主,如今这江山社稷正处于风雨飘摇之际,还请殿下节哀顺变,暂且收起心中的哀伤,以江山社稷为重,继承大统啊。陛下在天之灵,想必也期望殿下能够撑起这一片江山,护佑我朝百姓,延续我朝的繁荣昌盛啊。”
太子听闻老臣的这番肺腑之言,沉默了良久。他微微低垂着头,脑海中思绪万千,一边是与父皇之间深厚的父子情谊,那往昔相处的点点滴滴如走马灯般在眼前浮现,让他心痛如绞;另一边则是肩头沉甸甸的责任,这江山的安稳、百姓的福祉,此刻都系于他一人之身。在这无尽的悲痛与责任的拉扯之中,他缓缓抬起头,众人惊讶地发现,他的眼神中逐渐有了一丝坚毅的光芒,那光芒虽还带着未消散的哀伤,却已然有了一种破茧而出的决然。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决定继承皇位,承担起这无比沉重却又至关重要的使命。
远在蒙古那广袤而又荒蛮的土地上,汉王正满心期待着皇帝驾崩的消息传来,犹如一只潜伏在暗处、紧盯着猎物的恶狼,就等着最佳时机一到,便能名正言顺地带着先皇的遗体回京,然后凭借着这所谓的 “正统” 之名,堂而皇之地夺取皇位,实现他多年来梦寐以求的野心。在他的想象中,一切都已按部就班,皇位仿佛已然是他囊中之物。
却不想,当消息传来时,那竟不是他所期盼的喜讯,而是太子已然继位的噩耗。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直直地劈入他的心中,瞬间将他所有的美梦击得粉碎。他先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紧接着,一股怒火从心底猛地涌起,烧得他气血上涌,气得他差点一口鲜血喷出。他怒目圆睁,那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脸色涨得通红,宛如煮熟的虾子一般。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与不甘,大声怒吼道:“这怎么可能?本王筹划多年,步步为营,机关算尽,怎能被他如此轻易地捷足先登!这皇位本就该是本王的,他凭什么!”
在这滔天的愤怒与急切的野心驱使下,他心急如焚地带兵回京,妄图在这局势尚未完全稳固之时,凭借手中的兵力扭转乾坤,将那已经戴在太子头上的皇冠硬生生地抢过来。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太孙早就有所安排,犹如一位布局深远的棋手,在背后不动声色地落下了一招又一招妙棋。那随行的将军,平日里在汉王面前表现得忠心耿耿,对汉王的命令无不遵从,让汉王对其信任有加,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实则,这位将军早已被太孙暗中拉拢,成为了太孙安插在汉王身边的一枚重要棋子。
当汉王的军队行至半路,正气势汹汹地朝着京城进发之时,将军突然神色一凛,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旋即大声下令,那声音威严而不容置疑,果断地解除了他们的兵权。士兵们听闻这突如其来的命令,先是一愣,脸上满是惊愕之色,面面相觑,眼中皆是疑惑与不解。可在军中,军令如山,他们在将军平日里树立的威严以及此刻不容违抗的命令下,虽心中仍有诸多疑问,却也只能乖乖服从,放下手中的武器,任由太孙安排的人接管了军队。
就这样,汉王及其亲信们顿时陷入了绝境,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竟在这关键的时刻被彻底打乱。他们就像被拔了牙的老虎,威风不再,只能束手就擒,被押解回京,去参加先帝爷的丧礼。
丧礼之上,气氛庄严肃穆到了极点。整个皇宫仿佛都被一层厚厚的哀伤所包裹,众人皆身着素服,那一片片素白,如同冬日里的皑皑白雪,透着无尽的凄凉。每个人的面容都沉痛而哀伤,有人默默垂泪,有人低声啜泣,那压抑的哭声在空气中回荡,更增添了几分悲戚的氛围。
太孙静静地站在一旁,身姿挺拔却又显得低调内敛。
丧礼毕,迎来了新皇登基后的第一次早朝。这一日,阳光似乎也知晓此刻的庄重,透过云层洒下柔和的光线,映照在皇宫那金碧辉煌的殿宇之上。太子身着那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龙袍,龙袍上绣着的金龙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腾飞而起,头戴璀璨夺目的皇冠,皇冠上的珠宝在阳光下折射出绚丽的光芒。他端坐在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之上,身姿挺拔而威严,虽面容仍残留着一丝疲惫与哀伤,那是丧父之痛留下的痕迹,可眼神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令人敬畏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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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扫视着朝堂之下的众臣,目光所及之处,大臣们皆恭敬地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随后,他微微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而庄重,仿若洪钟大吕一般,在这空旷的朝堂之中回响:“朕今日登基,首要之事,便是宣布大赦天下。”此令一出,朝堂之下顿时一片哗然。大臣们先是一愣,随后便纷纷交头接耳起来,有的面露惊喜之色,仿佛看到了国家即将迎来新的生机与祥和;有的则若有所思,心中暗自揣测着新皇此举背后的深意以及对朝局将会产生的影响。
而在这大赦天下的旨意之中,太子特意赦免了建文遗孤。这一决定,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再次引起了众人的高度关注与热烈议论。
大臣们有的暗自点头,觉得此举彰显了新皇的仁德与宽厚;有的则眉头微皱,担心这会引发一些潜藏的问题。
“这小子什么时候把爹的尸体运回京城的?”汉王满脸疑惑与愤怒,咬牙切齿地问道。他的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恨,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在蒙古苦苦等待,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却被太孙和太子如此轻易地化解了攻势,还让自己陷入如今这般被动的、任人宰割的境地,心中的懊恼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
“咱们以前都小看这个侄儿了。”赵王微微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他心中清楚,自己这个侄儿平日里看似低调温和,从不显山露水,就像一汪平静的湖水,让人容易忽视其深处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