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处决一批贪赃枉法、以权谋私之辈时,这是会叫别的这类人,去设法进行伪装的,这会引发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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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依律处置!
满宠双眸微张,在心里暗暗思量,甚至即便查出些什么,但却因为查出的证据不足,而无法进行处决。
可蛀虫就是蛀虫啊!
不处决了,就会产生危害。
可要是因为这一考虑,而直接逮捕的话,那是能消除隐患,可这会叫世人怎样看镇南将军府,又如何看待唯才是举令?
这会引发的问题不少。
“看来诸君都想到了,某讲这些是何意了。”
看着表情各异的众人,曹昂微微一笑道:“某就是要以这种形势,叫那些良萎不齐的,怀有异心之辈,一个个全都跳出来,这样才能把隐患都拔除掉!!”
“这也是为什么某一再强调,伐荆之战不是某一个人的事,这更是诸君的事,也是镇南将军府上下的事。”
“针对这些,某知此担不轻,可正是因为信任,某才不过多赘言,但现在既然讲到这了,那就挑开了讲嘛,这没有什么。”
曹昂讲这些时,依旧是保持笑意的。
可阎象看到时,这心里却有极大变化。
就曹昂讲的信任,阎象能清晰感受到,这是发自肺腑的,而非是虚假之言,这是上位者必须具备的。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在袁术麾下时,或许最初他感受到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受渐渐就没了,也是因为这种久违的感受,竟叫阎象有了动摇。
“其实在对内方面,某想着重讲的是许都方面。”
在短暂沉吟刹那后,曹昂开口道:“但某想讲的话其实不多,某做什么,不做什么,是基于节制四郡周边形势而定。”
“因为伐荆对我军有利,对四郡有利,所以某才如此坚决的要发起。”
“同样的道理,许都方面要考虑的更多,某要做的会产生什么影响,只是他们要考虑的其中一环。”
“某对诸君都如此信任,那诸君觉得我父在许都,就没有值得信任的人?他们根据这些变动,就不会对我父提出想法跟看法吗?”
曹昂的话,一击直中要害!
鲁肃、刘晔他们的表情又有了变化。
曹昂更深层次的话,其实他们都听懂了,伐荆是我等的事,但伐荆造成的影响,不管忧喜吧,那是其父要考虑的,既然左右不了,那为何要在意?
他要还认这个儿子,那就好好考虑。
他要不认,那在意又有什么用?
这话或许有些不负责任,但做儿子的,今下要针对四郡形势,发起这场很重要的战役,那已经做的够好了。
当爹的,难道要被做儿子的比下去?
可众人听完这些,也看出自家公子与自家主公间,那种复杂却又谁都不能动摇的关系了。
“若诸君对这些无疑,那某就言明对外层面了。”
看着眼前的众人,曹昂先是讲了一句,在见无人站出来时,他就转身道:“对外层次,其实针对于镇南将军府方面,要考虑的就是荆州,江淮,撑死再加上个江东,但由于广陵、淮陵一带的复杂局势。”
“江东方面啊,归根到底还是在江淮,所以某就将其归于一类,而接下来,某先讲荆州方面。”
满宠、阎象他们表情严肃的听着曹昂所讲。
在不知不觉间,他们的思维,已跟着曹昂所讲在动了。
这一幕被曹彰、夏侯楙他们瞧的真切,一个个无不在心里佩服,先前还是那种形势的,可现在却已在改变了。
这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改变的。
“既然是讲荆州方面,就绕不开荆州排外这一事实。”曹昂指着荆州舆图,语气铿锵有力道。
“而在这一基础上,荆州内部的尊卑观念极重,这就使得荆北、荆南两地,存在着不可调停的矛盾,这点诸君都认可吧?”
满宠他们下意识点头表示认可。
“为什么会这样,某不清楚。”
曹昂继续道:“但某却知道一点,荆北、荆南诸郡各族的矛盾,其实是很尖锐的,这是不争的事实。”
“而在这一大背景下,又细化到荆北各郡间,荆南各郡间也有着各种矛盾与分歧,这在某看来,等于就是一锅大杂烩!”
“这一切是在刘表入荆州前,就已长期存在的。”
“而刘表赴任荆州,为了坐稳这个位置,在私下跟蔡、蒯、黄等族达成默契共识,继而蔡有了刘表入主荆州。”
满宠他们再度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