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说,这些年以来,老师表面上是在替党国做事,其实暗地里却在为自己敛财?”
刚刚周孟南看到的那一组数字太令人惊讶了,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钱忠点点头,道:
“孟南,你还是太单纯,不管是在军统,还是在中统,像易清成这样的人大有人在。
他们表面上是在替党国工作,可是,最后钱财都落进了个人的腰包。
你刚才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我相信,易清成此前在其它地方工作,所赚取的利润一定也都进了他自己的腰包......”
“我真没想到,老师一贯可是非常清正廉洁,他怎么会,又怎么敢?”
周孟南还有些不敢相信。
钱忠凑近周孟南:
“孟南,你刚才说的没错,如果只有易清成一个人如此做,他自然是不敢,他这些钱,自然也不是进了他一个人的腰包,比如上头的那位戴局长......”
“钱掌柜,您是说,戴局长也有小金库?”
钱忠点点头,“这个在军统应该不是秘密,我不知道你为何一直不知道。
我想,从前你一直专注于做自己的杀手工作,不太关注其它,这可能也是易清成这么多年如此器重你的原因。
因为你够单纯,不会给他惹麻烦,又会把他交代的事情做得很完美,让他在上司面前受到更多的表扬......”
“钱掌柜,您是说,这些年他一直在利用我?”周孟南有些不敢相信。
钱忠看着周孟南:
“或许你认为这是他对你的信任?看你个人理解了。”
周孟南丢下手中的账册,不敢再看下去了。
他感觉自己的信念在顷刻之间土崩瓦解了,他替自己这么多年的奉献不值。
想到前一阵,他只不过在工作中跟关义喜产生了感情,易清成便悄悄将她绑走,丢在一艘货船底舱,然后还让人打电话给他,声称是他过去的仇家来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