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会议室内的寂静持续了更长的时间后,才又一次响起娇俏少女的声音,“她们也知道伊藤经纪人前些天和我说的事了。”
“知道了什么事?”林真秀追问,直觉有些不安。
“知道伊藤经纪人告诉我,渡边经纪人私下劝河野经纪人不要在Kii酱和绚音身上继续费心思,说三期生没几个月就要进来,二期生肯定不会再有机会,除非第15单的center是我,今野桑才会为次世代ace再给几个二期生一次机会的事了。”
他眉头微皱,几秒之后,想通了为什么堀未央奈忽然主动提出要上课,为什么佐佐木琴子会再次陪同来过来,还是全妆盛装,为什么会有这个视频的原因了。
“那……她们的意见和我的看法不一样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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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开了,但她们的想法和我还是不一样呢?”
“如果说不服呢?大家都坚持另外一种意见呢?”
没多久前才听到的问题再次浮现在脑海中,林真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所以,她们希望你能劝我帮你当上第15单的center,成为次世代的ace?你说服不了她们,想用这个视频告诉她们,你是真心想帮她们,换取她们不逼你,也让我知道你的难处,再多给二期生点帮助?”
娇俏少女低下的头微微一动,像是要点头,但终究还是停了下来。
你到底在说是,还是在说不是呢?林真秀有些迷惑了,但又生出一些侥幸心,不愿再多想,温言安抚道:“你的心愿,我怎么可能不当回事,只是总要点时间慢慢来,以后别花这冤枉钱。其他二期生那里,你也可以告诉她们我今天说的话,让她们耐心一点。”
“我担心……”堀未央奈欲言又止。
“担心什么?”他不太明白。
“纯奈和我说了林和生田桑在Burning Moon的事,我当然是相信林的,也让纯奈不要对其他人说,可以后要是……”
这句欲言又止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在林真秀的耳边炸起,任他如何想要保持冷静,也不由得脱口道:“她怎么知道的?”
“那就是真的了?”娇俏少女抬起头,望着眼前的男人,眼中已经有了点晶莹,随即又垂下了头,“是全昭弥桑说的。”
“全昭弥?”林真秀低声重复了一遍,怒火随即充溢胸膛,不觉握紧了拳头,但当随后听到传来的那句“是,韩国练习生之间很早就传遍了”,又无力地慢慢松开,怒气也一点点泄去,心中更是充满了苦涩——能怪全昭弥吗?还不是“自作孽,不可活”?
会议室内再次沉寂,好一会儿后,他的心情终于能平静下来,沮丧地想:所以,你是没了信心吗?
林真秀很想说一些鼓劲的话,但想到自己和生田绘梨花之间发生的种种,还隐瞒了对方,实在说不出口。又回想起这大半年来自己在几个姑娘之间的周旋,脸上有些火辣辣,越发觉得心虚,最终只能无言以对。
许久之后,他艰难地憋出一句“我知道了”,随即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会议室,忙忙似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而堀未央奈也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身体瘫软,上半身趴在会议桌上,头藏在臂弯中,不让人看到自己已经流下的眼泪。
…………
许久不见自家的同期和那名官僚回来,佐佐木琴子觉得自己有些坐不住了,不安地琢磨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无意识地拉了拉身上的裙子,一股别扭感浮上心头,但还没等她想到什么,耳边传来“哒、哒”的脚步声,她不觉立刻坐正,而下一刻,就看到那名官僚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也不打量自己一眼,回到座位上,开始收拾东西。
出什么事了?她瞥了眼会议室的门口,没见到自家同期跟着回来,有些慌张,低下头,开始装鸵鸟。
簌簌的收拾声很快结束,会议室内随即陷入了一片寂静。当许久没听到动静后,她忍不住微微抬头,想看下发生了什么情况,视线却毫无预兆地与斜对面投来的目光相接,整个人顿时僵住,动都不敢动。
一会儿后,她似乎看到那名官僚平静的脸上似乎出现一抹苦笑,但还没等确认自己没看错,就见原本端坐不动的对方忽得动了起来——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很快对话起来。
“田桑吗?是我,林。是的,很久没联系了,想起你之前帮忙找的配音角色,一直没来得及感谢,今天打电话来就是想说声抱歉。”
几句惯常的寒暄之后,她看到那名官僚瞥了自己一眼,又很快在对话中听到对方提及了自己。
“有件事想拜托田桑,像上次那样的配音角色最近还有吗?好,我等你的消息,最好能有两个。对,是乃木坂46的。不是,不是。一个是佐佐木琴子,一个是渡边美里爱,等下我发邮件将汉字写法发给你。”
她心猛地一跳,可还没来得及思索,电话已经挂断,接着就看到那名官僚神情淡淡地又看向自己,浑身上下顿觉拘谨无比,不敢动弹,也不敢说话。
一会儿后,平静的声音响起,“堀对你们很好,佐佐木桑,拜托你以后对堀更温柔一点可以吗?”
她愣了下,但没等想好该怎么回复,又有一句话传入耳中,“佐佐木桑今天这条裙子很漂亮,但如果以后我们还有可能见面,拜托不要再穿了。”
什么意思?她茫然了,但对面的那名官僚显然没打算给回应的机会,说完后,拿起已经收拾好的公文包,起身离开,只留下空荡荡的会议室和静悄悄的气氛给不知所措的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还糊里糊涂的她又一次听到“哒、哒”的脚步声。这次走进来的是自家的同期,进来后,环视一圈,低声问:“已经走了吗?”
她下意识地点头,随即看到自家同期松了口气,而脸上却满是凄苦的表情,似乎还残存泪痕,有些担心,忍不住问:“出什么事了,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
“很差吗?”她的同期摸了摸自己的脸,神情越发凄苦,好一会儿后,黯然道,“在等待审判结果宣布时,谁的脸色能很好呢?”
审判结果?她越发糊涂了,视线下意识地越过自家同期的肩头,投向会议室外,只见到空荡荡的一片,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