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从来不收弟子,我们萧府也不收弟子,爷爷曾说,救病治人不藏私,不纳徒,愿请教者,都可教。”
萧依依笑吟吟的说道。
“那算什么?”不叫师父叫啥,她一脸茫然。
“小丫头,称我一句老师即可,”萧远行看着小公主,眼神带着宠溺。
“可师父与老师有何区别啊?”她还是不懂。
一旁的萧远行笑着解释。
“父亲的意思也仅仅只是为了,向学生请教的时候能说的出口罢了,不用在意。”
“想不到出门游历这么些年,脑子倒是快多了。”
被父亲调侃,也不敢发火,但又在小辈面前,只能讪笑一声。
也不继续欺负长子,萧青山朝着小公主说道。
“小丫头,今日便随我们去萧府住下便是,你母后那边也是这个意思。”
“唉,萧老先生你怎么知道的?”
凝公主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却见萧大医师眼神玩味的看了一眼自己长子。
被父亲看的害怕,立马钻进了洛千尘马车,名曰看看伤势,一副落荒而逃的样子。
见他进去了,萧青山的眼神有着无奈,叹息了两声。
行宫内,辰帝独自站在一处廊道上,默然不语。
阮皇后缓缓走了过来,静静的陪在身旁。
“你这么些年怪过我吗?”
听见皇帝的声音,她只是摇头。
“还是怪的吧,小时候拆散你们青梅竹马,大了又突然把这么一个烂摊子丢给你十年,老师说的没错,萧老先生也说的没错,是我太贪心了。”
“臣妾不知,”阮皇后平淡回复道。
夏辰转头轻轻看着陪在身旁的女子,依旧很美,但岁月还是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想起那次初见,自己的心仿佛被套住了一般,茶不思夜不能寐,想尽办法才终于娶进了宫。
可结果呢,进宫没多久,自己便失了热情,大抵皇帝都是这般吧,而之后恰好三人碰上那事,从此之后,一切交给了她,自己隐于深宫,不问事实。
若是不进宫,想必是另一番生活,说来可笑,拆散了他们,今天却是被他们所救。
“皇后,待做完这件事,你便离开吧,隐姓埋名也好,去游历天下也罢。”
听到这话,阮皇后浑身一震,但随即缓缓消失,“常侍陛下左右是皇后的本分,若是无事,臣妾就先退下了。”
闻言,夏辰没有再劝,只是心里想起之前,老师和萧青山对自己说过的话,“这等事与我们的目标所图相比甚小,陛下倒是可以放心。”
辰帝笑了笑,喃喃自语,“时机将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