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尸完毕，临走前，殡仪馆大叔感激且钦佩地拍了拍鲁暖粘：“小伙子，有前途，勇气可嘉。”说着，便自我介绍起来：“我是市殡仪馆的副馆长冷冰冬，小伙子，你是做什么的？”

外表像个二十多岁男人的鲁暖粘一开口，他未成年的幼稚一面就展露出来：“叔叔好，嗯……我……我从家里出来找吃的，两天啦，没有找到吃的。”

冷冰冬微微皱了皱眉，感觉到眼前的小伙子不太正常，但他很快恢复了和善的微笑：“喔，你是饿了吧……”

鲁暖粘：“是的，我好饿。”

冷冰冬大方地掏出几张大票子递上：“拿去。”

鲁暖粘接过钱：“谢谢叔叔。”

冷冰冬：“你想不想赚钱？”

鲁暖粘：“想。”

冷冰冬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降低音量：“我们需要招收临时工，你吃完饭就来殡仪馆上班吧，一个月工资……六百，愿不愿意？”

鲁暖粘：“愿意。”

“很好，”冷冰冬笑容灿烂：“我在殡仪馆等你。”

说完，登上收尸专车，绝尘而去。

鲁暖粘开开心心拿着钱直奔饭店。

……

这顿饭吃得足够久，吃完已经是晚上八点，吃饱喝足的鲁暖粘没有忘记和冷冰冬的约定，坐着出租车前往殡仪馆。

出租车离开市区，朝黑暗的城郊驶去，荒郊野岭阴风阵阵，最后停在一处亮着微弱路灯的地方，下了车鲁暖粘才看清那被昏暗光线映出的殡仪馆大铁门的轮廓。

四周静谧无声，出租车司机收好车费，便马不停蹄地离去了，此刻鲁暖粘心中涌起莫名的恐惧，他四下看了看，空无一人，就连大铁门旁边的门卫室内也是黑灯瞎火。

回想起自己白天捡尸的过程，鲁暖粘更是浑身哆嗦，或许是当时饿晕了，又是大白天周围围观人群多，他才不觉害怕。白天不懂夜的黑，白天和黑夜真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呐。

尽管有些排斥这个地方，可鲁暖粘明白，不赚钱就没饭吃，他硬着头皮走进半开的大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