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关,破了!
本以为要半年,未曾想今日竟有如此机缘。
年底前的武院大比,定能夺个好名次,回家让爹妈高兴高兴!
再看马背上的兴义伯。
吃水不忘挖井人,杜翰文毫无迟疑,噗通一声跪下磕个响头,拜完,再向一旁护持的胡奇、向长松恭敬道谢。
“嘿,这小子他不傻!”
“说着呆,这不挺聪明的么?”
“你叫杜翰文是吧,我记住了。”
其他学徒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嘈杂不止。
武院外和武院内一样热闹。
宽阔的土路上,十数辆车马罗列,一位马夫左等右等,不见自家少爷出来,从车上跳下,拿出本来给小少爷准备的桂花糕,询问起门口站岗学徒。
“小先生,今个武院里怎么还不放课?莫非今日杨大宗师有来指点?”
其余马夫见有人问,皆凑上前来“偷听”。
杨东雄来指点学徒,确实会晚放,但那日子都是固定的。
“不是杨先生,今个来的是兴义伯,正巧顿悟……”未到晚饭时间,站岗学徒确有些腹饥,拿一块塞入口中,含含糊糊说,“大家全不舍得离开,等兴义伯指点呢,还有个家伙,叫杜翰文,看兴义伯顿悟,他自己也顿悟了。”
“嘶,兴义伯来了?”
“果真?”
“啥叫顿悟?”
“顿悟就是……”学徒想到书上所言,又觉得牵马的大老粗不会懂,“就是一下子想通了事,然后会变厉害。”
“杜翰文?”旁听的马夫探头,“小先生说的可是杜翰文?”
学徒思索一阵,用力点头:“是叫这个名没错,高瘦高瘦的,不怎么说话。”
“哎呦,真是我家少爷!”马夫用力拍腿,惊喜连连,一把拉住身旁车夫,使劲摇晃,“我家少爷顿悟了,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
“他妈的,有这种事?”
杜翰文的车夫兴高采烈,更多的车夫们心里头嘀咕。
这下子是接人还是不接?
接的话要等多久,万一等个个把时辰,自家老爷夫人等急了怎么办?
“要不,咱们出个人,回去一趟,放个消息,给解释解释?”
“谁受累?”
“抽签!”
一车夫顺手拔下路边枯黄茎杆。
火烧般的云霞暗淡下来。
武院内,灯笼沿途点燃,有学徒出来给车夫们倒茶,送两块干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