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窗外淅淅沥沥。
龙瑶立到书架前,拿上两方黑墨凝眉沉思。
“璃姐,下雨天用油烟还是松烟来着?”
“笨。”龙璃敲一下龙瑶脑壳,“肯定是用油烟啊,掺了桐油,写出来的字才不容易被潮气晕散。”
“想起来了!”龙瑶放下松烟。
“龙瑶,墨呢?”
“来了来了!”
龙瑶匆匆跑出,拎起小铜壶,滴水研磨。
梁渠靠上如意椅背,翻开胡师兄派人送来的册页,上面详细讲述了武院的运行方式。
他总结一番,将自己关于上武院拿证,以及对应的考核方式、减轻财政负担,加强地方控制等想法洋洋洒洒地书写上去。
落笔一半。
“梁卿!”
老蛤蟆的大嗓门响彻庭院。
“蛙公?”梁渠提拎毛笔,将自己的几个灵光点暂时先记录下来,免得疏忽,其后让龙瑶拿走风干,出门右转至池塘。
“三日不见,蛙公有何要事?”
山石瀑布绵密不断,荡漾出的水沫推动碧眼螺花,散逸出更多芬芳。
老蛤蟆背对梁渠,身负双爪,立足瀑布之上,登高眺望。
凝视许久。
蛙头低垂,悠悠然叹。
“起风了……”
这是又看了什么传记小说?
梁渠稍作斟酌,试探言:“地覆天翻日,龙争虎斗时?”
“哈!”老蛤蟆浑身一颤,爪趾舒张,从山头上翻身跳下,落到身前,拍击梁渠肩膀,“天下大泽知我者,梁卿是也!”
“天下鸿运一石,蛙公独占八斗,莫非蛙公又闻到了腥风血雨?阴谋诡计?准备再一次拯救世人于水火之中?”
老蛤蟆神色肃穆:“不瞒梁卿,我在大泽有条路,风险大了点,不过收益很高,你三我七,怎么样?”
有生意?
梁渠本以为今年年前不会有什么大事,每日点个卯,看看河墩,大剧院建设进度,等到朝廷的玄黄长气便算完事,也不太纠结三七之分,无中生有便是赚。
搓搓手。
“是何生意,蛙公且先说说看。”
老蛤蟆伸爪一指:“老夫掐爪一算,机缘正在大泽之东!”
“大泽之东?”梁渠皱眉“东水域?蛇族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