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泪眼盈盈的看着宫尚角,眼中的希冀,昭示着她还心存期待。
可是宫尚角的话,震碎了上官浅的这一抹期待。
“无锋之人,谈何有情?”
实在是可笑,可笑!
悲哀到极致,上官浅发现,其实自己还能笑的出来。
“你笑什么?”随着这句疑问,上官浅感受到肩膀上的刀,被用力向下了几分。
上官浅感觉到现在自己的肩膀一定出了淤青,甚至银亮的刀锋旁,已经有了刺眼的红。
要是有半分信任,那又为何要这般残忍?
“我笑我自己,竟这般傻,居然会期待你对我有信任。”
上官浅话音一顿,眼神带着的戏谑注视着宫尚角,同以往柔弱的似是菟丝花一样的形象,大相径庭。
同样引的宫尚角的眼神,越发的危险。
“也笑你,无锋之人谈何有情,可是凭什么,你觉得云为衫有情?云雀有情?”
“明明她们是已经泄露了宫门机密的人,不是吗?”
宫尚角握着长刀的手一僵,上官浅说的的确是事实,可是……没有什么可是,损害了宫门利益的,终究是有着上官浅的一份。
“对吧,你自己都这样觉得。”上官浅是真的觉得好笑。
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就像宫尚角对于宫门的赤忱,是再多的上官浅都比不上的。
对别人都可以这样的宽容,可是为什么唯独对她上官浅,就是这样的无情!
“无量流火不能落入外人之手,留下无量流火。”沉默许久,宫尚角也只说出了这句话。
通红的双眼,以及那弥漫着的水光,都昭示宫尚角的内心并不平静。
宫尚角是支持大树生长的根系,庞大却沉默。
他滋养了整个宫门,可是却唯独将上官浅排斥在外。
“外人”二字,彻底的将两人割裂开来。
曾几何时,上官浅以为,真的有一轮明月,照耀到了她的身上。
可是为什么,月亮不属于她,就连那些光芒,也要被剥夺呢?
“我没有骗你。”上官浅缓缓靠近宫尚角,她有一个秘密,要告诉宫尚角。
用着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气音,上官浅几乎是呢喃,“我怀了宫门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