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关秋月,好像是陷入到了某段回忆当中,脸上露出明显的缅怀之色:
“我命大,总算是活下来了,后来还幸运的当上了赌场的服务员,每天吃得饱,穿得暖。
工作也光鲜亮丽,那段时间,是我这辈子最充实,最幸福的时光,每天都感觉就像活在梦里一样。”
脸色一变,同时话头跟着一转:
“之前我穷怕了,也从没见过那么多钱,一下子就被迷住了心窍,等到我醒悟过来,大错已然铸成,一切都来不及。”
说到这里,她借助擦眼泪的动作,飞快的瞥了眼杜蔚国的脸色,才继续梨花带雨的哭诉道:
“赵哥,求你帮帮我,只要给我条活路,帮我过了这关,我以后肯定当牛做马,尽心尽力的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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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故事还行,有背景,有诉求,有心路的转变历程,逻辑也能自洽。”
杜蔚国揶揄的点评道,随即话锋一转:
“不过,关秋月,想摆平你屁股后的罗烂,起码要三万美元打底,就这还不算人情。
你知道这个数意味什么?老子不吃不喝,也得挣两年,街面上水灵灵的黄花大闺女,我能娶十个。”
现在,圣治敦的人均月收入大概200元每月左右,换算成美元是50刀,港币400块,都已经赶超了港岛。
而圣治敦的房价,普通地段,百平以内两室的公寓,大概价值1.2万左右,也就是3000美刀。
什么概念?一个年轻人,无论男女,只要稍稍努力点,工作6到7年就可以购买一套属于自己的住宅。
圣治敦的房价,是统计局和房产局根据人均收入,经过精算得出的,禁止任何资本炒作。
这是红线,触之必死,杜蔚国亲自定下的。
圣治敦几乎每天都有大量的移民流入,绝大多数都是单身男女,只要有房,有份工作,就能轻松婚娶。
所以,杜蔚国还真没乱说,3万美刀,他可以买上十套房,也够他娶十次新媳妇。
关秋月还不死心:“可,可是~”
“可是什么?”
杜蔚国不屑的撇了撇嘴,直接斩断了她的所有幻想。
“你不会以为跟我睡了两次,就能让我帮你扛雷?你特么镶金嵌银了?还是你觉得我像个大傻皮?
别特么做梦了!都是江湖儿女,逢场作戏而已,没把你点给赌场卖好,就算老子办事讲究了。”
一听这话,关秋月身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抽空了似的,肉眼可见的萎靡了。
“呼~”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随后抹了抹眼睛,重新软软的瘫坐到沙发上。
见她这副模样,杜蔚国的眉头一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不走?没准天亮赌场那边就来人了。”
“来就来吧。”关秋月的声音幽幽的,显得有些空洞。
“破罐子破摔了?”
“呵~没钱,想走也走不出去。”关秋月惨笑回道。
“没钱?光是我就给了你一千多美金,还不够你跑路的?”
杜蔚国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果然,所有的绿茶表都有共同的属性,贪婪。
“呵呵呵~”关秋月意味不明的笑了。
她从裙底的丝袜边缘掏出烟盒火机,扯出一根烟,兀自点着,随后仰起头,朝天花板呼出烟气。
“这些钱,倒是勉强够我离开圣治敦,但是走不了太远,只能在美洲附近转悠。
可是然后呢?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身上没钱,还是黑户,语言又不通。”
说到这里,她突然抬起来头,直勾勾的盯着杜蔚国,直呼他的名字,哑声问道:
“赵山河,你知道我最后的结局会怎样?”
不等杜蔚国吭声,她就自问自答道:
“我一定会染上脏病,然后烂死在某个犄角旮旯的黑窑子里,与其这样,还不如留在这儿,起码能死的干净点,也能入土为安。”
“嗯,很有道理。”捻灭烟头,杜蔚国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她的说法。
“行,我尊重你的选择,现在我要补觉了,你回去等死吧。”
“我艹尼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