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百年又如何?起码他们可以活到那个年龄。”
“对,不过,你可知猛犸金沙帝国的佩洛娜女帝的实际年龄?”
温格继续追问着,他恰到好处的把握着和季云泽的相处氛围,有意无意的给对方留下思考的时间,不至于让对方感受到紧迫。
不过温格这一问,倒是将季云泽问住了,毕竟原书中作者对这个女主之一的佩洛娜女帝的年龄也只是提了一句,只是说上不过百,具体年龄仍未可知。
“九十岁左右?”
季云泽猜测道。
“啊,大概也是差不多的,看来云泽你功课做的很足啊。”
温格眸光明亮,含带着笑意。
“佩洛娜女帝自是猛犸金沙帝国的皇家血脉,出身高贵,是猛犸金沙帝国历史上第一位女性掌权者,同时也是唯一一位。而她的天赋更是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可以说是历任猛犸金沙帝国皇帝之中实力最强的一位,她的强大让她夺的了本该不属于她的皇位……在上位之时,她惩戒千余人,包括她的父皇以及她父皇的几个妃子,还有忤逆她对她抱有敌意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可以说除了她的亲生母亲之外,她让所有挡她路的人都下了地狱……”
“然后呢?”
温格微微停顿,见对方颇为感兴趣,继而微笑着娓娓道来:
“她是一个尤为厉害的人物,有关于佩洛娜女帝的传奇一生,我也只是道听途说,并不了解,不过唯一肯定的是,连她的生母都不愿让她登上皇位,要知道她可是前任猛犸金沙帝国皇后的唯一孩子,足可见得她走到今日一路之上的艰辛。”
“为什么?难道只因为她是个女人吗?”
“也许吧,也许她的母亲只是想让她唯一的女儿被庇护在他人的羽翼之下,一辈子无忧无虑,不用经历风雨。”
“真是可笑,靠人不如靠己,若她的母亲真是这样想的,倒也未免太过天真。”
季云泽冷笑。
“云泽,我想和你说的并不是这个……”
温格的语气却是更加柔和起来,如一位导师,一步一步引导着对方的思绪。
“你可知我这短短几句话,佩洛娜女帝用了多少年才达成她想要的这个结果?”
“……”
季云泽一时无言,只是摇头。
“八十多年,在这八十年之中,她或寄人篱下,或风餐露宿,一边过着提心吊胆的逃亡生涯,一边韬光养晦,厚积薄发,在最后给予皇室致命一击。如此想来,她也不过在位数十载,却让猛犸金沙帝国达到如此前所未有之强盛,实属不易,这其中的艰辛,也只有她自己能够体会……云泽,你明白我想说的意思了吗?”
末了,温格重新对上季云泽的双眸,他眼眸中的热切与期盼几乎无法掩盖。
“你是想说即便是天赋极高的佩洛娜女帝能成为如今的强者也耗费近百年,而皇室亲卫得益于贵族却能一步登天,用最年轻的年龄成为最强的强者?”
“不单单是这样……”
温格定定望着他,那双原本透彻的湖蓝色的眼珠此刻却变得有些深不可测起来。
“我是想说,如果是拜星帝国,等待着佩洛娜的只有死亡。”
“你……”
季云泽一惊,顿时蹙起了眉头。
“别紧张,小云泽,我只是想向你说明我们拜星帝国与猛犸金沙帝国不同之处,得益于皇室亲卫的制度体系,最有天赋的天才往往都掌握在皇室的手中,在确认他们的确没有成为皇室亲卫的资格之前,皇室不会让贵族们放手,更何况我们元魂监察体系完善,如你所见,像佩洛娜女帝这样天赋出众的天才猛犸金沙帝国也只有一个,而我们帝国却多达十几位,且这个数量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增加。可以肯定的是,在拜星帝国,皇室便是最大的势力,诸如佩洛娜女帝这样的例子,从根本上便不会发生。如果一个天赋极强的天纵奇才拒绝效忠于皇帝陛下,那么他便会被立即扼杀,拜星帝国不需要不稳定的因素生活在拜星帝国的领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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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温格,你是不是忘了个满头银蓝毛的家伙,如果真如你所说拜星帝国的元魂制度体系如此完善,那你们又是怎么把他这个‘天命之子’给漏了呢?这银蓝毛如今都九十级了,温格啊,你是真的一点不担心啊……”
季云泽的言语之中极尽嘲讽的意味。
“有关于他的事,的确很麻烦,但他并非是威胁到拜星帝国统治的首要敌人,更何况事已至此,我也无能为力……眼下你也看到了,你我都没有权利直接调派皇室亲卫,云泽,帝国需要一个皇帝,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同时也能对你的所做所为负责。”
“说了半天,还是离不开罗坎言。”
季云泽后退几步,歪着头满是挑衅的看着温格。
“若你真的想杀了那个人,那你便需要一个皇帝。”
“笑话,罗坎言又不是什么傀儡,我把他放出来,岂不是自寻死路?”
季云泽转而轻咬了咬嘴唇,眸光流转,带着些别样的暧昧。
“倒是你,罗坎言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倒不如趁今天这个机会把话说开,也好过让我再猜忌你和罗坎言的关系~”
只见温格眸光一黯,少见的不太高兴。
“难道在你看来,一个强者就必须成王成帝吗?”
“总会好过追随罗坎言这个……猜忌颇多,死板偏执的大情圣要好吧?”
季云泽有些不屑一顾。
“你既然知道他对你的心意,有些事便不必想的如此复杂。”
“他对我的心意?哈哈,我该说什么?我很感动?我很在乎?谁知道他对我是不是一时兴起?温格,你总是站在皇帝的立场上去看待一件事,这就是我讨厌你的地方,也是唯一的地方,即便你口口声声说要和我做朋友,你也从来没有在意过我的感受,罗坎言对我有情也好无情也罢,我不在乎,就是这样。”
闻言,温格眸中的冷意消减,取而代之的是动容与那尤其明显的歉意。
“你说的对……我知道了,不过我和皇帝陛下之间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只是一个约定,一个誓言而已,没什么其它原因。”
“誓言?”
季云泽挑眉,来了兴趣。
“嗯,也算是个对赌协议吧,只不过他赢了,我便信守承诺留在了他的身边。”
见温格依旧不愿详谈,季云泽也没有什么逼迫之意,他只是展开动人心弦的笑颜,重新坐到了温格的身边,有意无意的拉近两人间的距离。
暧昧的气息弥漫,悄无声息的渗透进某人温热的内心。
那双黑色的眼眸泛着氤氲,带着致命的吸引力,仿佛能将人一眼洞穿。
温格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加快了……
“走神了吗,公爵大人?”
季云泽歪着脑袋凑到对方的身前,嘴角扬起一抹坏笑,他伸出一根手指,断断续续地轻轻敲击着对方的胸膛。
“虽然你的话很有道理,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便是对的。告诉我,你的内心是否真满于现状,公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