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听你这么说,我好难受啊……”
齐硫城重重的又叹了口气,眼睛红红的,声音有些沙哑,季云泽感觉他都快哭了,于是赶忙伸长胳膊,有些吃力的拦住他肩膀的同时顺带拍了拍头,安慰的话还是少不了。
“好啦好啦,不要难过了,看开点啊”
季云泽贴近他的耳朵小声道。
“天才就是这样的,起码这一生他已经足够耀眼了,只不过半路被这脑残罗坎言给坑了,既然如此活下来的人更要好好活着,如果被云伯里看到你总是因为他那么难过伤心那他心里得多愧疚啊……再说了,怎么也得让罪魁祸首罗坎言不好受才对,自己难受也只能自己折磨自己。”
“不是啊……”
齐硫城鼻翼微动,眼睑发红,他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去,似乎是在有意躲避季云泽时视线。
“只是觉得他又傻又笨,还脑残罢了……我就不明白了,明明当年都和他说了那么多次让他离罗坎言那货远点,他倒好,倒是天天带着罗坎言那孩玩的挺开心,结果呢?他闭关十年出来之后呢?罗坎言那货忌惮他忌惮的要死要活,他还非要贴上去,还真以为罗坎言还是当年的那个小孩啊……真是脑子有问题……”
齐硫城一边使劲地骂一边用手使劲地揉眼睛,看起来似是仍旧心有不甘,云伯里的死几乎成了他的一块心病,每每当提起类似于天才的话题时时他总会想起对方。
同时,他永远也不会理解云伯里对于罗坎言的情感。
说实话,季云泽也不理解,但他大概可以猜测这种心态的由来。
在云伯里闭关之前,或许罗坎言和他之间的关系的确不错,两人的年龄仅仅相差四岁,在幼时能玩在一起也不算稀奇。
加上这些日子里的相处,他其实能从齐影和云伯里的性格上找到不少共同点,内敛温顺而又谦卑,和来自其他家族皇室亲卫的性格大有不同,季云泽也无法说这究竟是好是坏,但多半和齐家的教养方式有莫大的关系。
诚然,齐硫城是个意外,不过他作为齐哲修的侄子,到底和其他两人的情况不同,加上本人也并非逆来顺受的性格,旁人越是试图管教,他便越是偏激执拗,于是在性格上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在他们成为皇室亲卫之前,生活的环境大体都是很封闭的,除了修炼便是修炼,在齐家这种家族里恐怕连睡觉的时间都不会有太多。
这种条件下,陪伴着云伯里的人除了齐影和齐硫城,恐怕也就只剩下从小住在拜星宫的罗坎言。
因为齐哲修公爵身份的缘故,年少时的两人来往便也日渐频繁。
加上另一方面,齐影大他七岁,和他年龄相仿的齐硫城又太能闹腾,在拜星宫里同样没什么玩伴的罗坎言反倒成了和云伯里在一起玩的最佳人选。
可能云伯里也无法想象,当十年后的某一天,闭关结束的他重新见到罗坎言后,当年那个幼稚的跟在他身后的小孩已经成了个十足的,动不动就囚禁人的变态。
‘呵呵呵呵……’
季云泽只想冷笑,但他看见齐硫城这么伤心难过便还是憋住了。
“别难过了……就当云伯里识人不清……除了罗坎言,还有温格呢……不论怎样我们的敌人还有很多,你得支棱起来啊。”
所幸云伯里还好好的,并没有死。
想到这,季云泽的心里就很是畅快,甚至他都想笑,但看到齐硫城那么可怜,只好再一次强行忍住。
抛开已经告老还乡的江元宗,这相当于他全盘接手的齐家根基的半壁江山,并且不费一兵一卒。
没有比这更爽的事情了!
但凡当初他拿出圣树结晶的手再犹豫一下,云伯里都要被罗坎言和温格那俩货给害死了。
“但是……伯里小弟属于天才中的天才,比他还要天才的……可能也只有哪个银蓝毛的小子了……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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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硫城抬头,用又红又有些肿的眼睛看了季云泽一眼。
“要不……你再试试勾引一下他?”
“……”
听到这话,季云泽直接撒开手,也不安慰了,直接将他随手推的一个踉跄。
“你滚,别逼我踹你。”
“不是……我看那小子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