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凯将枪尖朝下，双手紧握枪身，青筋暴起，用尽全力向大地扎去。

半只枪身没入地表，巨大的冲击波以长枪为中心，向四周蔓延。

一瞬间地动山摇。

“呃啊！”

随着惨叫响起，灰衣人像是被从土地里甩出来一样，飞在空中。

他身上的衣服撕裂开来，露出的黑色皮肤，满是血痕。

四肢与身体的衔接处，在巨大的力量冲击下，竟是露出白骨！

李凯拔出长枪，瞬移上前，毫不留情地扎进灰衣人小腹，将其死死钉在地上。

“啊！”

灰衣人捂住肚子，但却捂不住如泉涌般滚滚流出的鲜血。

……

天牢，灰衣人被挂在黑玫瑰的一旁，而他的下半身，满是血迹。

不过小腹的洞口不再流血，只是滑出一截大肠，赤裸裸挂在外面，不时在地上留下几点血迹。

“主动交代吧，给你个痛快。”

风清清用手帕将昏迷的黑玫瑰脸上的血迹擦干净，看都不看的问向灰衣人。

“嘿，嘿。”

灰衣人咧着嘴笑，但他出声就会牵扯到腹部伤口，所以面部表情极其诡异，就像痛苦并快乐着。

“我记得你们巫族有种酷刑，叫九蛊噬心，巧了，我前些年游历，偶然得到这个小玩意，正愁没人试试威力呢！”

风清清像是变戏法般，右手出现一个黑色盒子。

只见她打开后，九只形态各异的蛊虫躺在其中——

蛆型，蝎型，蝶型，蜈型，蛇型，鱼型，蝇型，蚊型，蝉型。

九只蛊虫安静的像在沉睡。

“你，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不可能！不可能！这东西早就失传了！”

灰衣人连腹部的伤口都顾不上，瞳孔放大惊恐地叫喊。

而他脸部的蛆虫，在盒子打开的瞬间，就挣扎着飞出身体，像是遇见天敌，慌乱逃生。

“吱吱！”

盒子里的蛆形蛊虫发出微弱的叫声，扭动了两下身体，抬起头，好似觉得无趣，又趴下去陷入沉睡。

而满天的蛆虫在叫声响起时仿佛被施下定身符，齐齐僵硬身体，摔落在地，消散如烟。

“我，我说！”

“巴图，土巫人，为，为齐国卖命，齐王说，说让我和诛网来齐国杀，杀姬坤，说杀了他就，就给我突破的办法，”

“我被困在天人五衰三百年了，再不突破就要死了！我，我实在没办法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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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清合上盒子，问道：“我没记错的话，当初灭你们土巫族的就是齐国吧？为灭族仇人卖命？”

“齐王看我有用，留了一命，求，求个活路，不，不寒碜。”

“那你说，我留不留你命？”风清清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