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这瓷片未必锋利到能割断喉龙,可是他怕的却是灼华因此事又断了生念。
“这事我定然查清!也必能护着你和你肚子里孩子周全……”
“我却不信!王爷还能整日困于后宅管起那婆子丫鬟的事来?”灼华看向秦昊宇,冷然一笑满目寒冰,“所以请王爷将我那五个侍女放了,我只信她们!”
原来为这!秦昊宇眯起了眼睛。凡事皆能利用,凡事皆有目的。他爱上的人如此狡诈似狐,可他却偏偏又欲罢不能。
灼华坦然地看着秦昊宇,似乎这只是一场再普通不过地讨价还价,只静等卖主回音。
她本还想寻机或哄或迫使张郎中就范,同她做个小局。却不想未等动手竟有人先来助她一力。可真是及时!
“怎么?王爷这是怕我们一群女子会在你这守卫森严的王府内插翅而逃不成?王爷也太看得起我们了。”
秦昊宇心知灼华这是有意激他,垂眸沉吟片刻后,却仍抬眼缓缓说道:“我答应你。”
她未断生念就好!且这后宅也确实该整治一番了。
……
当三姑敏毓等五人被带进绮梦居,灼华立时扔了手中的瓷片扑进三姑怀里。不过只一日一夜罢了,几人却都似经了一番生死轮回,心下只觉千言万语竟一时无从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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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灼华憔悴不少,头上防身用的金簪不见踪影,脖颈处却新添了伤痕,三姑便知这一日一夜灼华定然过的异常艰难,不由的心如刀割,抚着灼华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边金缕得了侍卫来报不敢怠慢,忙悄悄走到秦昊宇身边俯耳禀报。秦昊宇面上波澜未起,眼中却瞬间划过一丝狠厉。他转头看着旁边正抱头痛哭的灼华等人,嘴上对着金缕轻声说道:“好生伺候!”
金缕会意,立时福身道了句:“王爷放心。”
……
肖若鸯的鹣鲽院内,丫鬟婆子满满当当跪了一院子。不过却不闻一句人语,众人鸦雀无声恨不能连呼吸都免了。
有人仗着胆子偷偷望了一眼远处的上房,那里倒是偶尔传出些动静,可终是太远不甚清楚。
此刻上房内,肖若鸯趴在地上,发髻散乱,红肿的面颊上隐隐显出几道指印。秦昊宇则端坐在一把交椅上,正用一块绣了兰草的白丝帕子仔细地擦手。若忽略地上的肖若鸯,乍去看他还真是温文而雅、光风霁月。
“可知错?”
枕边人的狼狈之相并未引得秦昊宇怜香惜玉,他连个眼神都吝惜施舍。那漫不经心的语气让肖若鸯忍不住身上又是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