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婳说完猛地一顿,好家伙,地牢有什么好来的?来拍照打卡,发小地瓜吗?
萧景淮轻笑,牵着她继续朝里走去,走到楼梯下方,面对着一面空荡荡没有任何装饰品的墙壁,用力推开。
墙壁后方便是一眼望不到尽头,向下的楼梯。
元清婳伸长脖子,瞄了一眼,火速退回来,拍拍胸脯:“底下……有灯吗?”
在面临黑暗未知的环境,总是会下意识将那些鲜血淋漓的脸在脑子里过一遍。
萧景淮看着她眼底的畏惧和退缩,无奈地叹了口气:“若是怕,我们天亮再来。”
元清婳瞪他一眼,她白天忙着呢,没空来,她现在可是大忙人。
没办法,齐冥帝实在是太粘人了,自从知道元清婳被挟持,恨不得天天无时无刻看着她,跟她下一秒就飞了一样。
元清婳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数遍“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给足自己勇气,一步站在萧景淮身前。
她要打头阵!
比起面前突然出现点啥,她更怕一回头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元清婳在萧景淮面前伸出手,让他牵住,临下去前,她吞咽了下口水:“无论如何!不能松开!绝对不能松开啊!”
萧景淮注视着被她死死攥紧的那只手,目光中流露出的柔和,恰似那正在逐渐融化的冰川:“好。”
元清婳扶着墙走,另一只手紧紧地攥着萧景淮的手,一步步往下挪。
咱就是说,原本气势汹汹来兴师问罪,结果人还没见着,她先被吓从心了!跌份!
楼梯的尽头相接着一道门,元清婳伸手将门推开,里头的光线刺痛她的眼睛,使她下意识闭上眼睛。
待完全适应后,她睁开眼睛看清了眼前的场景。
卢娇娇被吊起来绑在架子上,旁边是惊心动魄的各种刑具,她浑身被鞭打得没有一块好皮,她引以为傲的脸蛋,如今不堪伤痕和泥土,皮肉外翻泛着白,瞧着像是发炎了。
这次想要恢复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况且元清婳也不会再给她这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