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电一点点缠绕上密集的剑身,少年衣衫褴褛,脏污的血迹就像是玷污了他雪白的肌肤。
那双眼幽暗又压抑,如被无数锁链囚禁镇压在深渊底下的恶兽,就如同白纸染上了黑色的墨点,一点点吞噬理智。
“落。”
少年的手指向下一挥。
金属剑雨势如破竹,被击碎的建筑墙体,直直没入二人的来不及逃跑的身体。
“啊!”
凄厉的惨叫声尖锐刺耳,全部被湮灭在了破空炸开的声响中。
雪白的肌肤上纹身飞速褪去,贺兰舟感觉到异能被抽空,一口腥甜的铁锈味从喉中反出,他忍不住剧烈咳嗽着,身体发软往下跪去。
骤然感觉到有深东西靠近,他的身体反应原比大脑反应更快,手中不知何时多出的短刀朝身后刺去。
尖锐的刀锋在触及来人的颈脖前,他的手一把被人攥住,一滴微凉的液体落在他的户口,映入眼眶的是少女强忍着眼泪的倔强的脸。
乌云散去,明亮的光重新落回大地。
贺兰舟丢了刀,手却没有收回,而是往前送了送,他的手指冰冷,指腹擦过她的脸颊,发出一声喟叹:“怎么来了?”
包豆豆咬破的唇浸染着血味,就好像用疼痛才能够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来晚了。”
一瞬间,幽暗的紫眸溢出的愧疚,唇微颤,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能再见到你,我很高兴。”
贺兰舟脸上漾开一抹笑意:还好,我撑住了……
眼眸明亮,嘴角带着灿烂的笑意,就好像险些要死的人不是自己。
贺兰心看着眼前仿佛上演了生死恋狗血剧的哥哥和未来嫂子,默默地收回视线,看向白了半头青丝的宋花梨,纵然狼狈却又像是高山的雪莲易碎却又傲然清冷的美。
“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