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仓脖子一缩,压着嗓音道:“这小人,他是皇亲国戚?”
祝文文狠狠点头,三人脑袋凑在一起。
祝文文小声分析道:“他说他姓马,当今天子复姓司马,他还认识马文才他爹。”
小灵子激动插话道:“可不是,他还直呼马太守的名字。我这样身份的人哪里知道豫州太守的名讳,更不敢直接喊太守的大名。
这小儿郎一定不简单。”
“他的兄长和马文才在国子学是同窗,能去国子学的都是皇家子弟。”谷大仓也开始咕唧起来。
他长在市井之中,哪里见过什么皇亲国戚,今日得见只一孩提竟有天家威严,连连咂舌。
深吸一口气后,谷大仓心生疑问。
“这个皇亲国戚来咱们山头做什么?真是来看热闹的?”
祝文文沉默之时,小灵子又开口道:“他不会是来攻打咱们黄猴山吧。”
祝文文拿指尖戳了一下小灵子的脑袋,好笑道:“咱们打破头的金佛,人家都看不上。咱们这点子山头,人家看上咱们什么了。
你还真是个榆木脑袋。”
三人计较几句,还是决定先找马文才,不能让前面那位‘皇亲国戚’久等。
从金佛落座后,马文才就带着陈福寿韦秋竹二人,守着看了马文言的尸体。
陈福寿见马文言死不瞑目,怕二公子心生愧疚。
对这尸身念叨:“你这样死不瞑目又有何用,你来害我们,是你自己寻死,怪不得任何人。”
马文才看着躺在木板上的马文言,神情凝重,五味杂陈。
自己亲手射杀了马家血脉, 于情于理都有些愧疚。
他射杀过狼和熊,这一次射射杀的是自己的兄弟。
他不是那冷血的人。可没有自己那一箭,还有掼胸的那一箭,他终究得死。
要是他不死,英台的身份就会不保。
为了英台杀自己的兄弟,他到底心里有些怪罪自己。
“这胸腔这一箭到底是谁射的。一箭穿心,是要他死。这人又是谁?到底是谁要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