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缈不知道他这种想法是从何而来的,“谁说我不要你了?我没有说过。”
她转身要去拿创可贴,谁知又被他拉住,用噙着泪的眼睛看着。
他什么都没说。
但他现在极度缺乏安全感。
他不想让她离开。
一步也不行。
温柔的外表和维持了很久的理性,都在一瞬崩塌了。剩下的,是他很少有的脆弱。因为从很小时就开始独立,他没有过撒娇的行为,很大程度上,他都不曾好好当过一个小孩,他一直在做大人,有礼貌的、谦逊的、成熟的大人。
眼看着他手上又要冒出血珠,她说:“那跟我一起去。”
他就这么跟着她,亦步亦趋。
容缈低头,给他贴好。
他垂着眼眸,倒是不再掉新的眼泪了,而是看她的眉眼,小心翼翼地勾住她一根手指,轻声问:“……那我可以继续当你的哥哥吗?”
容缈有些好气,又有点好笑,她本以为解除血缘关系对双方来说都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可他现下这个反应,明摆着是跟她反着来,“为什么?”
“……我想你和我在一起,不要走。我们就和以前一样生活,不好吗?”他拉着她的手指,不肯放开。
“当然好,我不走。但为什么一定要是哥哥?”她不理解。
虽然这层窗户纸一直没有被捅破,可是他先前写在草稿上的字、说出的话,都表明了,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