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邪沐浴在雷火中,呼啸着往东海而去。
一路上河道水位暴涨,隐隐有汇成洪灾之势,沿岸城镇村庄的百姓无不畏惧,跪在岸边连连叩头不止,祈求龙王手下留情,莫要毁了房屋田地。
就在此时,炎炎热浪袭来,硬生生将周围水汽驱散,把洪波压了下去。
旱魃出世,赤地千里。
先是风邪携大水过境,后有旱魃赤地之难。这一前一后巧妙的形成互补,将水火之厄都消弭了去,此刻旱魃出世不仅无过,反而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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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水将河底淤泥卷起,冲刷上岸;虽肥了田地,可如此一来,今年的收成是别想有了。等到洪水退了还得忙活着拓垦复耕,需得曝晒晾干了才能疏浚,牵牛拖耙,晾晒翻整,培土打堤后才能插上秧苗,这又要等上一些时候,耗费不小。
可若是花些时间将田地归整了,旱田肥了不说,还能多开垦出几亩上好的水田!
话说三亩旱地的产出才抵得上一亩水田,此方地界又多山,素有五山三水两分田之说,这水田可稀罕的紧。
风邪行洪疾驰,顺着平阳江往下,一路上从益河、丽水而过,皆是畅通无阻。
这一路不仅没有任何阻难,反而隐隐有人道气数护佑,不过一日功夫便已到了入海口。
此时风邪身上已是血迹斑斑,在雷火中挣扎不休,只见他额上腹下生出峥嵘角爪,裹挟着滔滔洪水迎向最后一道天雷。
云中传来一声长吟,一条鹿角鲤须的白龙自云头落下,叱开海面,将浑浊大水尽数归入东海,如此方才功德圆满。
那旱魃在入海口驻足,一身火气也宣泄的差不离。
宁远取了清灵焰投下,这灵火曾在南境烹煮粥食布施,因此沾染上几分功德之气,正好化合旱魃身上火气。
清灵焰白色焰心外围染上一圈金黄色,落在旱魃眉心化为一点白金印痕。
此间因果已了,摩尼珠灵光一转,飞出数道金光落在旱魃脑后悬为一道大光相。
这旱魃立时摇身一变,额上最后一缕青黑煞气被金光洗练散去,成了个英姿勃发的护法神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