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一旁的永琏恰好看见妹妹眼中闪过的怨恨，他连忙捏了捏璟瑟的手，以做提醒。

对着皇上露出怨恨的眼神，找死不成。

璟瑟低下头，永琏这才说道，“还请皇阿玛保重身体，皇额娘不会想看皇阿玛为她如此伤神的。”

皇上伤感道，“你皇额娘有留下什么话吗？”

璟瑟咬唇，忍住想破口大骂的冲动，当初连皇额娘最后一面都不肯见，如今再问皇额娘是否有遗言留下又有什么意义。

永琏眼中闪过莫名的情绪，他在心中默念，这是皇上，这是皇上，这才忍下胸中那口气，语带悲伤道，“皇额娘最放心不下的便是皇阿玛。”

“她说让皇阿玛以后批折子别批太晚，夏天莫要贪冰，要好好保重自己。”

皇上大受感动，“后宫无人比得上你皇额娘贤良淑德、温柔贤惠。”

在灵堂中听到这话的所有嫔妃几乎同时眼中闪过冷嘲，这就是皇上，反复无常。

永琏也差点气笑了，感情对皇上有利时，他皇额娘便是贤良淑德，对皇上不利时，他皇额娘就是心肠恶毒。

只是他面上还是带着悲伤道，“皇额娘还说，国不可一日无后，皇贵妃这些年劳苦功高，理应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