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怡清就将自己当日在玉山古庙旁,飞剑误伤了徐恪,后来又将他带到玉山雨庐中,让太师伯祖为徐恪疗伤治病的一段过往,简略为李义说了一遍。只不过,当日夜间,大雨滂沱,道路泥泞难行,怡清为了背负徐恪赶路,可是吃足了苦头,对那一段小小的插曲,怡清自是略过不提。
“原来如此……我师弟可真是个福缘深厚之人呐!”李义闻听之后,不禁连连点头称许道。他听闻徐恪当日竟能因祸得福,非但性命保住,居然还蒙蜀山高人指点,习得绝妙剑法,对师弟的那一段奇妙经历,他心中也是暗自庆幸不已。
李义又问道:“这么说,那位隐居在玉山草庐中,教了我师弟一招剑法的前辈,便是你的太师伯祖,被誉为‘蜀山剑仙’的上官老前辈?”
怡清此时却忽然一拍桌子,朝着楼下大喝了一声:“小二,怎地还不上菜?!”
原来,自李义与怡清两人进到这廖秋阁内落座,二人一番长谈,已过了好些时辰,这店小二离开之后,却一直未曾上菜。怡清心想,就算你得月楼的生意再好,这茶水总可以先上吧?如此长时,竟无一人招呼,当真是岂有此理!
显然,对于怡清和李义刚才所说的话,那店小二还是不太相信。他不太相信又不敢不信,那最好的办法就是静静等待,等到那位“舒大人”亲自过来用餐之时,一切就不言自明。
这边店小二心中打的是如意算盘,那边的怡清可是已经饿得饥肠辘辘。她清早起床之后,无人给她烹煮早膳,是以她只是略略吃了一个昨夜残剩的干胡饼,就着冷茶胡乱吃了几口,到如今已过了好几个时辰,她肚腹中早就声如雷鸣了……
不料,听得怡清叫唤,那店小二却腾腾腾地跑上楼来,气势汹汹地闯入了廖秋阁中,非但不行礼致歉,反倒盛气凌人地说道:“你们两个骗子,竟敢到我得月楼来骗吃骗喝!你这……”那店小二手指着李义的鼻子,本想骂一句:“你这不长眼的狗贼!”但他见李义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话到嘴边还是换了一句:“你这哪里来的无赖,也不瞧瞧得月楼是什么地方?!这是你们撒野的地方么?你们欺瞒我得月楼也还罢了,竟还敢诓骗青衣卫的舒大人!现下舒大人已然大驾光临,看他老人家怎么收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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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话刚说完,身后便已大踏步走进来两人,这两人一矮一胖,端的是一副奇相!走在前面的身高不足四尺,手短脚短,一副雪白的长髯却直垂至地,正是那“名动半个长安城”的半解书仙舒恨天,走在他身后的是一位少年,只见他长得身形胖大,肚皮滚圆,正是徐恪的二弟朱无能。
“舒大人,就是这两个骗子,竟敢诓骗小的,说是您的什么‘救命恩人’,幸亏小的机警,来了一个‘将计就计’,先将他们二人稳住,就等大人过来收拾他们呢!……”那店小二躬身朝舒恨天说道。说话间,他还得意洋洋地看着李义和怡清,心道你们两个无赖,亏你们长得这么一副好模样,干什么不好,却偏要干那骗吃骗喝的勾当,想不到今日撞到了本小二的手里,这下没你们好果子吃了吧!
孰料,那舒恨天跑到店小二的面前,“啪”地一声,却给了店小二一个老大的耳刮子,直打得那店小二眼冒金星,几乎不辨东南西北。
“谁说他是骗子?他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只听舒恨天长须翘动,怒斥道。
“舒……舒大人,您……您刚才不是说……您没有宴请别的客人么,您还说……这长安城里,也根本没有您的救……救命恩人……”那店小二冷不丁被舒恨天打了一巴掌,心里有些发懵,但他依稀还记得舒恨天刚刚走进得月楼之时,自己便上前询问,当时的舒恨天就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