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鸢和温昇朝辐灵姐姐笑,少年眼睛扫过那些精美的油纸伞,笑着,“好精致啊,这是姐姐自己做的吗?”
“是我自己做的。”
辐灵姐姐点点头,这几个少年周身的气质内敛,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矜贵,容貌也是一顶一的漂亮,她一眼就看出来四人的身份不简单。
想着自己手里的那几把伞,女人犹豫片刻还是道,“姐姐有一个专门买伞的铺子在前面,你们运气好,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百花节,碰到我本人拿着一些普通的伞来这里摆摊,我店里面其实有两把伞挺适合你们的,要看看吗?”
臻清闻言立马抬头看过来,“看看。”
辐灵姐姐乐了,随手拿起摊位上的两把伞塞给臻清和顾鸢,对着隔壁摊位的一个大叔道,“叔,帮妹子看看摊子会儿行吗?”
隔壁摊位的大叔正在给顾客递吃食,闻言笑着道,“姚老板这是遇到合适的顾客了?”
女人点头,“是。”
“去吧,叔给你看着。”大叔乐呵呵的。
“谢谢叔!”女人对着臻清他们笑,“走,我带你们去铺子挑。”
臻清与顾鸢对视一眼,见女人笑眼弯弯的样子,还是拉着各自的伴侣跟上了。
四人跟着女人穿过一个巷子,来到了一片比刚才集市更大的地方,比起刚刚灵来灵往,喧闹的集市,这里逛街的辐灵较少,但周围的店铺都是正规的大型商店,很多商店上挂着的名字都是刚刚集市上小摊位上一模一样的。
原来那边的小摊很多都是这边商店的啊。
女人领着臻清四人到达一个白金色的商店里,店铺挂着牌匾,上面刻着,“幽兰居”。
秋别逸看见这三个字愣住了,脑海深处闪过一道身影,眼底透着几分不可置信,臻清见少年停在原地,“怎么了秋秋?”
“没事。”秋别逸摇摇头,笑着道,“我只是觉得这名字很好听。”
“我也这样觉得。”
一把一把油纸伞被挂在展览位上,还有许多被倒吊在屋顶,这些做工比起摊位上的要精美很多,除了油纸伞,还有各种精美的木雕和一些小玩意儿,木雕栩栩如生,精美细腻,甚至还有玉雕的。
店里的人不多,也就零星几个。
“跟我进来。”女人带着他们直接穿过店铺直接进入自己休息居住的屋内,“你们稍等一会儿啊,我去给你们拿伞。”
说完就留下臻清四人直径走入一个关着的房内,一分钟后手里拿这两把油纸伞走出来,她把黑金色烫边的递给臻清,白色中染着大片墨色的那把递给顾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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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
臻清的那一把是八角油纸伞,黑色的扇上金色的花纹繁华漂亮,大片大片的金色花纹用了泼彩的技法,每个角上绑着黑金渐变的流苏,短伞骨处红黑金蓝绿六色满穿,扇骨成白玉色,摸起来冰冰凉凉,应该是一种特殊的木料。
顾鸢的那一把是白色与墨色的结合,和臻清的那把整体结构相似,流苏是白色的,也用了泼墨的技法,墨色的那一片上面勾勒着兰花,另外一边还有纤细刚劲,飘逸顿感的字。
臻清和顾鸢在看清后就不想放下来了,太漂亮了。
这两把比摊位上和店铺中的比起来简直就不是一个档次,摊位上的那些油纸伞用料就只是普通的竹木,这两把的质感和材质都是极好的,用材估计也有上万。
臻清曾在舅舅的实验室中见过一种树,叫玉柏竹,那种竹子的竿就是白玉色的,看起来像是暖玉一般,通体洁白无瑕,竹叶都散发着隐隐的金光,这种树在青禾也算稀少,但生长的环境比较苛刻,很难遇到一片。
想必这伞的骨架便是用的这种竹子吧?没想到维度世界也有这种植物。
秋别逸自然也看出来了这伞子的做工不凡,也认出来骨架的用材,他从臻清手里接过伞,将伞柄底面拿起来看一眼,上面赫然是一个特殊的刻纹,一朵兰花,中间雕这的字是‘羡’。
他神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将她的样貌仔细的打量着,笑着问,“姐姐,这是你自己做来当收藏的吧?”
女人没想到这几个人是识货的,“是,这两把伞的骨架我用的可是玉柏竹,就连渡伞用的线都是非常昂贵的锦瑟线,但一直没有人能配的上这两把伞,所以我一直收着没用过。”
“你们气质和容貌都不错,合我眼缘。”女人笑眯眯的道,“这两把伞配你们。”
温昇看着顾鸢眼睛都快黏那个伞上了,立马问,“姐姐,既然是收藏品价格肯定没有定吧?你看多少钱我们要了?”
“这两把伞的用材比较贵,姐姐不坑你们,算起来也差不多六万块钱,但看在你们合我眼缘的份上,两把加起来十万吧。”女人抿抿唇,犹豫着道,“你们看.......?”
“好。”秋别逸点头,刚打开手环准备付钱,又停下,“姐姐,我们还有几个朋友,容貌也是一顶一的,您还有这种收藏的伞吗?”
女人闻言一顿,“有,但只剩下五把了,我拿出来给你们选吧。”
四人等女人拿出来的五把伞后,一眼相中了另外两把,一把是暗红色与金色相撞,一把是青蓝色,上面画着鸟语山水。
“姐姐芳名啊?”臻清一边付钱一边问,能做出这样精美的油纸伞,一定要记住名字啊。
女人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我姓姚,名清兮。”
秋别逸看着眼前的女人,有些干涩的说,“很好听,是你父亲给你取的名字吗?”
“你怎么知道?”姚清兮惊讶的捂嘴,“不过...母亲说我的名字其实是父亲和另外一个灵一起取的呢。”
臻清三人也察觉到了秋别逸的不对劲,只是站在一旁看着没有说话。
“猜的。”秋别逸笑了,“你父亲肯定很爱你吧?”
“我其实没有见过我的父亲。”姚清兮捏着自己的裙摆,“我出生时就没见过父亲,是我母亲把我带大的,这手艺也是我母亲交给我的,但母亲说她的手艺也是父亲教的。”
“那你的母亲还在吗?”秋别逸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后悔了。
“母亲前几年去世啦。”姚清兮眉眼弯弯,声音柔柔的,“不过她走的时候有笑容,说是自己可以去找我父亲了。”
秋别逸看着眼前女人的样貌有一瞬的恍惚,太像了,笑起来的时候和他一模一样啊。
“.........”
“妈妈!”
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插入其中,众人将目光落在从外面跑进来,手里拿着兰花木雕的小孩子,看着五六岁大,兰花木雕雕的不算好,有些歪歪扭扭的,她先是顿在原地看了一眼臻清几人,随后还是迈着步子走到姚清兮身边,抱住她的腿。
“妈妈?”小孩举着木雕,好奇的看着臻清他们,“这四个哥哥是谁啊?”
姚清兮将孩子抱起来,“这是妈妈的客人,叫哥哥。”
小孩脆生生的喊了四声哥哥,臻清四人笑眯眯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