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说罢又靠近赵云,附耳小声说道“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什么仙法道术存在,最少在人间不存在,只有用符箓与天交流之法,而且不是谁都能做到的,此人需先有神鬼托梦,所写符箓在对应时间烧之,天地气象才会应符而变!”
赵云听后仍是疑惑的说道“本侯还以为你这老道修行极高,法术符箓多少会使一些,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如此。本侯还曾经想过,若是你左老道能招风唤雨,将来还可上战场助我!不过你真的没有看家本领吗?”
左慈小声回道‘’道门修行实际上是以德行感悟为主,至于看家本领,要看自己的修行高深,同时还要有缘份,贫道不才入定时,偶尔能与天地相通,一旦获得神仙指令,便可画符摆坦作法,以符箓为信号,引来天雷风雨!”
赵云听后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凭什么说本侯能飞升,本侯又有什么修为存在,能获得此等飞升资格?莫非这一切都是你们自己杜撰的不成?”
左慈引赵云入院门,边走边说道“贫道在光和三年正月十五,入定之时偶获冥界指令,被赐符箓法令三张。其一为雷霆之符,便是在当年的二月初二子时,到滹沱河边设案烧符引来天雷。其二则是与真君再见之时的求诰之符,贫道与真君会面于四海酒楼后,在当夜便作法烧了此符,贫道之后再静身、静手、静脚、静心,寻来细沙放于桌案,再闭目口念十二殿森罗之号,随后森罗入我身,便在细沙上写出了“北宫辅佐真君”,由此号便为真君的修为封号。第三张符箓也是如此,自从真君发动武州上下,开始执行迁民大计划后,贫道便开坦作法烧了第三张符,再次通过扶乩之术获得“武信天君”四个字,由此真君飞升便有天意为证!”
所谓扶战之术,是中华自古就有的高级占卜术,并非普通人都可以使用,使用此术问人者必与神灵有缘,否则定会写出一片乱麻。
扶战之术又称为扶箕、抬箕、扶鸾、挥鸾、降笔、请仙、卜紫姑、架乩等名称,扶乩前要准备好木盘、细沙或灰土,将乩笔或手指插木盘内的细沙土上,占卜者闭目清心,口念某神灵附降上身,随之战笔或手指便会在沙土上写出汉字,此汉字便为神灵的指示。
当然中华大地广袤,每个地区各有不同,左慈用的是最简易的方式,有的地方的用一个竹圈或铁圈,圈上固定一支乩笔,扶乩之时,问人乩人拿着乩笔。
有条件的道士,会制作一个丁字形木架,其直端顶部悬锥下垂,下垂固是乩笔,战笔则放在沙盘上,再由两人各以食指分扶横木两端,依法请神灵上身,木架的下垂部分即在沙上画成文字,作为神的启示。
古时民间与道门,又在农历正月十五夜,专设迎紫姑扶乩。又有更高级的称为扶鸾,扶鸾之时设有正鸾、副鸾各一人,另有唱生二人,记录生二人,六人合称为六部三才。
后世某教传入华夏后,为了与华夏文明贴近,使多人信奉其教,竟然也使用不少道门的问卜术,甚至还使用过华夏更古的巫术,此教传入东南亚后,又将某国巫蛊之术引入教内,不得不承认此教的兼容性,为了生存而临地临机而变。
赵云停下脚步盯着左慈问道“也就是说这两个道门封号全部都是这样得来的,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此二道门封号,其实我早已知晓,甚至还有另一个封号…。”
左慈听到此处,急忙打断赵云的话说道“真君言之当止于此!无量天尊!天机不可泄露也!贫道与真君首次会面时,我能问的问题已经问过!请真君不可再说!朗朗天地人间,唯真君一人知晓哪些天机,这是天意,旁人无资格窥视之,否则必道行尽失,德行崩塌!”
府院内正堂内,吴景洁望着院内嘀嘀咕咕二人,心中有些疑惑,因为她在此等候多时,她手上拿着赵云的天君服饰,正等待赵云前来更换。
而赵云与左慈,自从在院门出现起,走走停停已经过了两刻钟的时间,短短不到百步,竟叫人望眼欲穿。
赵云扫视了府院一圈后又说道“老道!这座府院过于奢华啊!你应该将钱银用正处,本侯一年也上不了几次山门,如此便会浪费!”
左慈听罢笑道“回真君!此院占地仅二亩,房屋厅堂共有九间,用普通土木砖石建成,其内无贵重之物,造价也仅有数百贯,远不如道门上下此次的捐赠!”
赵云听后也笑了起来问道“捐赠?莫非你们也参与了迁民捐赠?此次道门捐赠几何?所捐赠之财货又是从何得来?”
左慈立马恭恭敬敬的回道“道门的四个工坊产出所得,武州道门以真君之名,向武州牧府捐赠五万贯,武州道门信徒又自愿捐款七万贯,合计十二万贯钱,捐赠人皆造册立碑,已经全数送至牧府!” 乐可小说
赵云听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做的很好啊!四座工坊每年的利润仅有十七八万贯,本侯所得十万,道门分得六万,剩余留作工坊杂用,你们竟然一次性捐赠五万,道友们的生活所费,会不会不够用啊!”
左慈回道“不瞒真君!道友们的生活十分的节俭,每人每天所费五钱足矣,一年下来计为二贯钱,武州道门目前在册的出家道友仅有三百人,而居士与祭酒们数量虽巨大,但他们自有家业,所以道友们的生活费用总计为一千贯,每年有四千贯用于道观建设,有四千贯用于各道院专研所费,剩下的一千贯做为节日祭祀费用,其他的钱银往年不捐给州牧府,也会在武州民间寻找贫苦之人,将钱银发给他们,又或者用钱银从工坊购买皂粉、香烛赠给信徒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