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这症状，可不像是生病，而更像是……

“莺儿，我大抵是有身孕了。”

她低声说着时，扶着桌子的手都不自觉的收紧。

啪。

莺儿手中的碗落在地上，摔成碎片，莺儿的脸上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惊恐。

“姑娘，你如今……”

“我知道，容我考虑一下。”

顾皎皎打断了莺儿的话，也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如今的顾皎皎是个‘死人’，抛开这些不谈，她已然与沈云祉再无见面的可能，这腹中的孩子便不会有父亲。

一个女子，若是生下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恐怕就算是唾沫星子也可将她淹死。

可若真是不留下，顾皎皎心底的不舍又那样真实。

莺儿没再说什么，开始收拾地上的那些碎片。

顾皎皎坐在窗前。

窗子半开，从这里可以望到院子里又枝叶花朵搭建起来的那个亭子，即使是缠绕在一起，那五颜六色的花儿也开的极盛。

是美的，这江南，这小镇，以及这个小院，都是顾皎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