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后两次摔跤,鼻环男忍不住爆了粗口。
他现在膝盖和肘关节都受了伤,疼得呲牙咧嘴。
“这是……”
跟在他身后的黄毛再次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忍不住朝他脚下滚出来的那东西看去,霎时间面色惨白。
竟然又是那个瓷罐。
“刚才明明是在楼上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黄毛声音都在颤抖,他记得之前就是在楼上踢到了这东西,鼻环男还摔了一跤。怎么跑了两三层楼了,这东西却来到了他们的前面?
“快跑啊,追上来了。”
最后面的阿浪握着手电一阵晃动,他又再次听到了伍长龄那犹如拉风箱般的喘息声。
可这楼梯间实在太窄,鼻环男摔倒之后横在路中间,谁也过不去。
“开起来。”
在一阵乱晃的手电光里黄毛也看到了后面追上来的伍长龄,急忙伸手去拉地上的鼻环男。
那个瓷罐……
他猜测可能是之前从楼梯中间滚落下来的。
至于为什么没摔坏,可能是因为质量比较好吧。
反正他不敢往邪门的方向想,因为现在他已经濒临崩溃边缘了,急需自我安慰。
“快点啊……”
最后面的阿浪很是着急,他能感受到伍长龄的脚步声已经到了背后的拐角处。
就在一只手摸到他后背的时候,前面的鼻环男和黄毛终于起来往下继续跑了。
“啊……”
阿浪感觉自己的衣服被扯住了,赶紧奋力往前跑,同时握着手电向后方砸去。
“友哥,救我啊……”
阿浪一边挣扎一边向前面的黄毛求救。
可黄毛和鼻环男头也不回。
他只能使出吃奶的劲扒住栏杆,双腿踩着台阶使劲蹬。
终于“刺啦”一声,他身上的汗衫被撕烂。
重获自由的阿浪直接从台阶上滚落了下去。
后方也“咚隆”一声,好像是伍长龄摔倒在地。
这个时候他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手电也不要了,忍着疼痛手脚并用往阶梯下面爬去。
自己也不知道转了几个弯,爬了几层,脑袋突然撞上了前面的黄毛。
“妈的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