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楚夜离已经不再拘着她,可她出宫时,却是由他手下的亲信阿玉陪同。
阿玉的武功与敏锐度极高,丝毫不亚于楚棣迟身边的惊影与重枫。
“谢小姐,主子担心您独自出行安全隐患,让卑职随行保护,您不用管卑职,只当卑职不存在便是。”
说好听点,是保护。
说直白点,是监视。
楚狸轻拢衣口,神态自若的出了宫。
如今,她心中安定,心如止水,只需静待时机。
出宫。
寒冬大雪,摄政王府如旧,只是少了许多人,安静而萧条,走在曾经走过的廊道下,依稀忆起过往,清晰如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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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祠堂时,可闻里面的啜泣之声:
“殿下……您走的冤……”
“殿下啊……”
楚狸走来,“杨管家。”
老人佝偻的脊背一僵,立忙捏着衣角擦干净眼泪,转过身来,“主母!”
“如今,你不要这样唤我……”
后面还跟着阿玉,两个宫女,暗处恐怕还藏着侍卫。
杨管家反应过来,连连点头:
“是,是,谢小姐。”
楚狸看向新立的摄政王灵位,除了这些心腹至亲,恐怕无一人敢祭祀他,没有遗骸,就连他的棺椁也无法葬入皇陵。
“杨管家,告诉大家节哀,我会一直与你们在一起。”
有主母这句话,摄政王府上下、大家都有盼头。
杨管家哽声道:
“谢小姐,殿下尸骨无存,我们只将他生前的遗物,立了衣冠冢,您是否要去上两炷香?”
楚狸眸色哀痛:
“我想去为他收拾一些他生前常用之物。”
“是,您请随老奴来。”
进入主院。
推开门,厢房一切如旧。
楚狸进屋,阿玉也随之跟着。
楚狸道:“我只是收拾一些东西罢了,你也要跟着?”
阿玉道:“卑职并未插手,也未曾妨碍,谢小姐莫非想做什么背着卑职的事?”
“是啊。”
楚狸大方承认,抽出屉子里藕粉色的长丝带,道:
“我要整理一些跟摄政王玩过的玩具,你要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