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5 年 7 月 26 日
地点:云南省会泽县
在一个烈日炎炎的下午,空气仿佛都被炽热的阳光点燃,闷热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民警们在几位热心村民的带领下,艰难地行进着。他们个个汗流浃背,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但仍在地窖中苦苦寻找着本村村民崔田的踪迹。
而这令人揪心的一切的源头,还要从半年前那个特殊的日子——2 月 28 日说起。
那天,天空阴沉沉的,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一男一女神色匆匆地来到了派出所报案。男人名叫崔文,只见他眉头紧锁,满脸的焦急与不安。
他自称是崔田的侄子,情绪激动地向警方诉说着事情的经过。
他用略带颤抖的声音焦急地告诉警方,叔叔崔田自 2014 年 10 月起,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离奇失踪了。
与崔田共同生活的女人珍秀,在面对警方的询问时,却对此有着截然不同的说法。她态度坚决,目光坚定,一再坚持称崔田是去北京工作了。
并且,她还绘声绘色地详细描述了崔田出发那天早上的诸多细节,从崔田起床时的神情,到他出门前整理衣物的动作,甚至连他当时说了哪些话都描述得清清楚楚。
更提到在两三天后,崔田曾打来电话,电话那头的他语气轻快,兴高采烈地说自己已经找到了工作,这让珍秀坚信崔田并未失踪,只是在为新的工作和生活努力打拼着。
然而,令人感到蹊跷的是,自那通充满希望和喜悦的电话后,崔田的手机就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仿佛那通电话成了他们之间最后的联系,之后便是无尽的沉默和失联带来的深深忧虑。
珍秀那满不在乎的态度,以及她看似轻描淡写的一番言辞,让那些经验丰富、洞察力敏锐的警察瞬间感觉到事情绝非像她所描述的这般简单。
他们从珍秀的神态和话语中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随后,警方迅速采取行动,调取了崔田可能的出行记录,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和细节。
然而,经过一番仔细的排查,却未发现任何有关崔田的购票信息。这一结果无疑让案件更加扑朔迷离。
在深入走访的过程中,警方进一步了解到,几年前,珍秀带着三个孩子来到了这个村子,与崔田组建了新的家庭。
虽然他们并未领取结婚证,但两人在一起生活的事实在村里早已是众人皆知。
他们平日里的相处状态、家庭的经济状况以及邻里之间的种种传闻,都成为了警方判断案件走向的重要参考。
勤劳踏实的崔田,为了能让妻子和三个并非亲生的孩子过上安稳的生活,不辞辛劳,常年在外奔波,从事着各种艰苦的工作。
他的肩膀上扛着家庭的重担,却从未有过丝毫的怨言。而且,他从未离开过云南省这片熟悉的土地,只因家中还有一位八十多岁、身体孱弱、需要悉心照顾的老母亲。
可这次,情况却显得极为反常,他为何突然要去遥远的北京呢?
这其中的缘由实在令人费解。尽管警方对珍秀那漏洞百出的说辞满心怀疑,从她说话时闪烁的眼神,到前后矛盾的描述,都让警方觉得事情绝非那么简单。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警方展开了多日的缜密调查。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线索,对与崔田有关的人和事进行了深入的排查。
然而,令人沮丧的是,尽管付出了诸多努力,却始终未找到珍秀作案的直接证据。
就这样,时间在焦急与无奈中悄然流逝,几个月过去了,案件一直没有取得重大的进展,仿佛陷入了一个难以突破的僵局,让警方倍感压力。
时间回溯到七月二十日,那是一个看似平常却又暗藏玄机的日子。
就在这一天,一个神秘的匿名举报电话如同划破黑暗的闪电,让原本陷入僵局的案件迎来了关键的转机。
电话那头,一个男人的声音急促而紧张,他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他语气急促地告诉警方,崔田根本没有失踪,而是被珍秀和一个姓李的男人合谋残忍杀害,而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尸体就被藏匿在地窖之中。
他的话语犹如重磅炸弹,让接电话的警察瞬间精神紧绷。
还没等警方追问更多关键的细节,比如他是如何得知这一情况的,他与案件有何关联等等,对方就匆匆挂断了电话,只留下一阵忙音。
警察连忙回拨过去,电话里却只传来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仿佛刚才的来电只是一场短暂而惊心动魄的梦。
警方在接到这一极其重要的举报后,对此高度重视,迅速将其列为重点案件进行处理。
他们立即组织了精锐力量,成立了专门的调查小组,对珍秀展开了全面而秘密的调查。
通过对周围邻居们的深入走访和询问,从他们的反映中警方逐渐了解到,珍秀和崔田之间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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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两人经常会因为一些家庭琐事发生激烈的争吵,有时甚至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互相指责、谩骂,邻里间常常能听到从他们家中传出的吵闹声。
由于崔田为了维持家庭的生计,经常不得不外出打工,家里田里的繁重活儿自然而然都交给了珍秀。
珍秀每日起早贪黑,独自在田间辛勤劳作,身形日渐憔悴。出于对妻子的心疼,崔田省吃俭用,咬咬牙买了一头健壮的牛回来,只希望能借助牛的力量,帮助妻子干些农活,从而减轻珍秀肩上那沉重的负担。
可珍秀却觉得养牛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情。她心想,拴在外面怕被偷,整日提心吊胆;绑在院子里还得天天铲屎铲尿,劳心劳力。
于是,她也不顾及崔田的想法,私自就把牛拉去卖了。
崔田打工归来,得知此事后气愤异常。他本就是个脾气倔的人,觉得妻子完全不理解自己的一片苦心,二话不说又把牛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