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腹诽着,此时此刻,许景槐却看向那位何将军。
说着,“何将军,玉佩本王已经让刑部归还将军,不知将军可收好了?”
何将军脸色一滞。
他看着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许景槐,一颗心微微提起。
不懂殿下明明知晓了玉佩不是自己的,莫念辞也不是她旧友,殿下在此事上也放过了她,可为何还要当众再次提及。
难道殿下是真的如此关心自己,才会如此担心自己受谣言的侵扰,甚至不惜替自己站出来说谎吗……
想到这里,何将军的脸上满是动容。
看向许景槐的眼神里,全是情动的爱慕。
太过沉浸,以至于忘记了回答许景槐的问题,直到许景槐撇过脸,又问了一遍,“将军旧友,寒沙太子莫念辞赠于将军的玉佩,将军可收好了?”
何芷骁又是一愣,迟疑片刻,本还是不敢再提及玉佩,担心被远在边境的知情人戳穿,可她看着许景槐坚定的眼神,又回想方才许景槐的举动,动容仍在,心思荡漾。
想着,既然殿下既往不咎选择保全自己,如今又大张旗鼓当众详细说出玉佩之事,那便说明,殿下已经帮自己处理好了,玉佩之事的后顾之忧。
她便可以大大方方的承认玉佩是自己所有了。
如此甚好,她还可顺势同殿下表一番忠心。
于是她将玉佩从怀中取出,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
朝着许景槐说道,“臣女已将它收好,有生之年,便是历经万难,也定会寻得机会,将此玉佩还给旧友。”
此言出。
许景槐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众人更是再次炸开了锅。
何将军此言是何意简直不用深想,显然就是在同天泽太子殿下许景槐的面前表忠心。
说明她谨遵殿下吩咐收好了玉佩,又自觉的和寒沙国太子划清界限,当众表明要将玉佩还给赠玉之人。
赠玉之人并非常人。是寒沙太子莫念辞,寒沙王已垂垂老矣,莫念辞不久后便将成为新的寒沙王,如果位高权重的旧友的诱惑在前,何将军竟然不仅不为之所动,反而还在殿下身前立下承诺,便是历经难以想象的波折,也要将玉佩送还再难得见一面的未来寒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