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像在说着,你得信他。
……
自颜云姝苏醒后,日子便似乎轻快起来了。
大婚之日定在霜降次日。
噩梦再也未来过颜云姝梦里,就是那总是莫名在梦中出现的,似是记忆又不是记忆的情景,也再未出现过,而许景槐,虽未再来侯府,但日日有差人从宫中捎来各式各样的物件,更有亲笔书信。
书信中,字字句句都藏着无尽的温柔爱意。
然,人在突如其来的幸福的时候,总会偶尔产生害怕握不住眼前和未来的恐慌之意。
于是这这些日子里,颜云姝自然是寻过林太医。
也千方百计的求证过关于许景槐的伤势病情,她心底深处的某个角落,总有一个声音在焦虑的告诉她。
万一许景槐,又瞒着你呢?
万一林太医,也瞒着你呢?
这份焦虑,直到那日,她再次请得了林太医来侯府,再次当面同他说明后,才最终释怀。
“姑娘,莫要再为难微臣了,微臣同姑娘说些实话,其实……”
“其实,那日的诊断并无错误,陛下确实伤及心脉,便是筋骨之处的伤势恢复了,也只剩三月有余的性命,可不知怎的,陛下昏迷两日苏醒过后,那脉象竟突然就清晰了,心脉更是强健有力,对此,微臣也是觉得匪夷所思,便如数年前,陛下昏迷了七天七夜,终是被姑娘的灵珠唤醒了一样,让微臣觉得,这世间光怪陆离之事,似乎变成了寻常之事,也打破了微臣的认知……”
微风轻拂。
湖面涟漪不断。
颜云姝倚在澜庭边上,听着林太医如此描述的时候。
那最后一丝不安也彻底放下了,只是对于许景槐,还有诸多的疑问。
比如……
“先生能否猜测,陛下到底是为何,脉象突然变得不同了?”
林太医摇了摇头,满脸都是困惑。
“微臣不知。”
颜云姝吐出来一口气,看向波光粼粼的湖面。
罢了,只要知晓了许景槐真的无事便好,至于这其中曲折,这两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始终是她心中难解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