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指那些习惯赤足的社会人群吗?”
“对,至少说明这伙犯罪分子里有习惯赤足的人,这不大可能是某个人特殊的嗜好,应该是某个社会群体共有的习惯。”
“那会是什么人呢?”大家都犯疑了。
“我不是历史学家。”冉耀无可奈何的说。其实这案子要放在现代毫无难点,这伙人留下的痕迹在现代刑侦技术下简直和没穿裤子一样。可惜这是17世纪的大明,即没有指纹档案也没有犯罪记录案卷可以查,他对这个古代的城市社会状况更是一无所知。常用的办案手法一样也派不上用处。
大家来有些失望,原以为专业刑事侦察人员一出马,这类宵小无赖马上显出原型。看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现代刑事侦察很大程度上依赖长期积累起来的情报资料和档案。
“还能看出什么吗?比如动机什么的。”萧子山继续追问,“是不是蓄谋,还是临时起意。”
“是蓄谋。从还原整个犯罪过程来看:犯罪分子对院落情况了解十分清楚。这里大大小小有二十多间房,只有住人的房屋内才施放了迷香,那些不住人的房间窗户上,我都没发现药孔。
“之所以用迷香,显然是知道你们有很强的防卫能力。否则还真没这么容易得手――文总可是个随时随地都带防狼喷剂的人。
“而且北炜介绍情况的时候也说了,前几天你们遭遇过有人潜入的事情。这应该是犯罪分子的踩点行动。
“至于说动机,比较费解。”冉耀摸了摸下巴,“从失窃物品清单来看显然是为了财物而来,但是单单把文总绑走,似乎又是有目的的绑架。”
“他们知道文总的澳洲海商的身份么?”
“我认为肯定知道。”冉耀指了指失窃清单,“这伙人感兴趣的不仅是银子,还有你们的所谓澳洲货――不少明代的细软他们反而没拿,倒把你们的鞋子、袜子、签字笔什么的现代小东西都偷走了。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你的意思是?”
“这事情不是盗窃、也不是绑票这么简单。”冉耀摇了摇头,“我觉得绑走文总,未必是出于勒索的目的。”
大家小声商量了一会,还是同意使用明朝人的力量去打探消息。萧子山便叫孙常:把起威镖局的掌柜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