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去几年,当然不可能要大家禁yu。你们一旦能在当地安顿下来,总部会安排可靠的生活秘书随同去。不要随便逛ji院,会得上各种xing病――明末是个梅毒传入并且大爆发的时期;不要招惹有妇之夫,大明律规定本夫杀死jiān夫yin妇是不犯法的。总部辛辛苦苦培训你去大明,不是让你当西门庆被武松砍脑袋用得。也不要招惹黄花闺女……”
“高级ji院也不能去?”有人提出质疑,“上次你在讲座上说过,明朝的高级ji院是一种社交场所,如果我们伪装成大商人的话,这种地方是肯定要去得。还有赌钱,有时候工作需要恐怕也不能避免。”
“当然,这另当别论。”于鄂水说,“不过高级行院是销金窟,这里面的规矩又有一套。不懂的人就是白花钱还要被人嗤笑――我也不是很懂。林佰光手下有个人对这套很熟悉,以后请他来讲吃喝piáo赌的门道好了。免得你们被人骗。”
“这太好了。”
有人就女人问题继续提问:“我们可以在当地买女人吗?”
“可以,”于鄂水点头,“相对来说买来得女人最安全。但是买女人是要经过正规手续和渠道……”
所谓正规手续和渠道,就是尽量从本地的人市和人牙手里购买,价格虽然贵一些,但是不会遇到“放白鸽”的。
“或者就是当地小门小户人家,你看中了人家的女孩子,可以托人牙去拉纤,价格合适还是能谈得。”
“当地的人家看中我了,要把女儿嫁给我怎么办?”有人问。
于鄂水摊开手:“这个牵扯到政策xing问题,我回答不了。”
坐在一边的李炎笑了,说:“只要大家是没带老婆或者女友的,总部不反对你们在当地娶妻或者纳妾。只要能保证她们的可靠xing。不过你们娶妻的话,这个‘妻子’的地位穿越集团同样是要保证的。换而言之你以后换地方或者回到临高就不能再娶妻了。大家是不是明白?”
“明白了!”众人发出一阵兴奋的回答声。
“要记得,你们愈是深入大陆,总部的力量就愈是难以支援你们,”李炎在课上强调,“在两广,有高举这个保护伞,有起威镖局,还有我们的特侦队,必要的时候海军甚至可以去炮击广州,但是你们去得地方什么也没有,总部有可能要几个月才能收到你的消息。一切都要靠自己。虽然生活细节上出现的纰漏不像在现代情报作战中这么致命,但是积累多了也会引人注目。”
随后有人来教他们各种常用的礼节和应对举止。他们要知道按照自己的身份什么时候应该拱手作揖,什么时候应该磕头,如何按照关系称呼他人……这些课程一般是由最可靠的土著人员来传授的,张兴教就是其中一个。作为一个读书人,尽管他生活在南陲小县对各种礼节进退还是知道的十分清楚。
这方面最大的助益居然来自王赐。这个县学教谕是被熊卜佑以“我等素来仰慕大明的礼仪,希望习得一二”的名义给骗来得。王赐一直以来都被澳洲人在各方面的优势压得很萎靡,特别是他现在完全是靠着“嗟来之食”维持着县学和茉莉轩,这种内外交集的苦痛比醉生梦死的县衙一干人要强烈的多。
现在忽然听说有伙澳洲人“心向教化”,而且一看他们连服装发式都变成了大明装束,激动的差点连眼泪都流下来了,一时间jing神大振,以极大的热情来讲授礼仪进退的知识。甚至坚决不要任何的报酬,白白的给培训班干了好几年的活。
接着从学习班找来了正在努力“学习”刻苦“改造思想”的书办和衙役们,讲授明朝地方zhèngfu的运作模式,办事方式,各种陋规和习俗,作为商人、地主、游方僧道等等应该如何与县衙里形形sèsè的人相处;开展哪些活动要和县里的哪些人建立起关系,如何贿赂和分赃,万一出了事情怎样才能免祸和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