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郝平把和尚带到他面前的时候,郝二爷却吃了一惊,此人没有穿僧袍,却是一身澳洲人的打扮。
“法师……你这是……”
“如今,和尚在广州也不得逍遥了。”海象法师不无感慨的说道,“如今连游方挂单都要报户口了,我是不能在广州城里待下去了。
“髡贼的逻察一日甚过一日。这也是应有之义。”郝芳苦笑道,“幸而当初把炉子都给弄了出去!不然我此刻大约已在髡贼大牢之中了。”
“呵呵,此等笑话,不说也罢。”海象法师道,“我来这里,有几句要紧的话要与你说。”
“请讲。”
“这三江茂的戳子,以后不要再用了。”海象法师道,“出了纰漏”
“什么事?”
“有人带着五锭三江茂的银子来广州,在码头被我们的兄弟盯上了。原以为此人是偷盗了药银,便设计绑架了他……没想到,半途中居然遇到打架,稀里糊涂被旁人打了一棍,昏倒在路上,没给弄回去,这就种下了祸根!”海象法师深深的叹了口气。
“那银子……”
“不是药银,是正儿八经的银子!”海象法师大约自己也觉得意外。
“这么说?!”郝芳嘴都闭不上了,心里突突直跳。
“没错,就是老银锭。”海象法师点头,“偏偏此人如今是髡贼的座上宾,髡贼已然注意上了,正在追查三江茂的来历。”
郝芳倒吸一口冷气,良久才道:“我知道了,多谢师父指点!”
“还有一件事。”海象法师低声道,“从下个月的银元产量的三分之二,送到……”他低声说了些什么,又嘱咐道,“这般大宗运送要小心,切莫露白。”
前大明都察院广东巡按御史衙门,现广东大区政治保卫局。
在一间由公堂改建的办公室里,杨草端起咖啡呷了一口后将杯子放回办公桌,说道:“淡了。”旁边的办事员马上取走咖啡壶走向茶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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