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娴回复:“好。”
过了一会,韩方接了个电话,面色变得难看起来:“是是是,这个数据……怎么会打不开呢?对不住对不住,我明天重新发您……今天就要?”
隔着四张桌子,潘乔木的眼风似笑非笑地扫过来。
韩方涨红了面孔,打了不少电话,最后垂头丧气地找到潘乔木。潘乔木听了,不置可否:“没事,我帮你去说。”
韩方感激涕零:“谢谢乔木哥。”
潘乔木说:“你今晚必须把文件梳理好,发给对方。”
韩方急忙说:“应该的应该的。”
韩方急匆匆离开,路上发微信给陈家娴:“你稍等片刻,可以去逛一逛,等下我忙完了,回来接你。”
……
陈家娴的微信响了。
潘乔木踩下油门,单手打方向盘,没有看陈家娴,很平静地问:“韩方说什么?” 逆境修天
陈家娴还没有能力做好表情管理,于是她的面孔浮现出“你怎么知道”的惊讶。她不自觉地看向潘乔木,又故作镇定地移开目光。
潘乔木说:“你最好告诉他你没空。”
傲慢地戳穿。
很好。
这很潘乔木。
车子缓缓驶入主路,陈家娴找回自己的声音,按熄手机:“哦。”
天气已经凉了,但潘乔木还是脱掉了外套,紧握方向盘的小臂上,衬衫的袖子挽起来。
他没有开车听歌的习惯,车里非常安静。
他迟迟沉默。
在等红灯的间隙,在沉默许久后,潘乔木终于开口:“我算着你的生理期快到了。”
陈家娴说:“是。”
潘乔木顿了顿,声音弱了些:“……你说月经前后会比较有欲望。所以你现在有欲望了吗。”
他说着,一只手打方向盘,另一只手解开两颗衬衫纽扣。
陈家娴按下车窗,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最近忙,没想过。”
她盯着红灯看。这是个一分半钟的超长红灯,显示还有58秒。
潘乔木试探着问:“那你要不要想想。”
陈家娴没理他。
57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