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琢重又低下头去,不敢接话。
孙立珅小心翼翼地道:“二伯,您莫生气。其实立琢在本庄小辈中已是公推的第一,他只是临敌经验尚浅,只要多在江湖走动,增丰阅历,那便会进境快的多了。”
孙协冷笑道:“他这等身手,还敢在江湖上走动?立珅,你不用变着花的想让我松口放你们出去,立琢一日练不成归藏功,便一日别想出离鄂州。”
孙立珅鼓足勇气,又道:“立琢平日只在庄里和兄弟们相较,实战时毫无经验,这才吃亏,其实若论真实功夫,那姓方的小子未必是立琢对手,两人若再度较量,立琢取胜之数只怕要多他几分。”
孙协道:“输了就是输了,又有什么好说!难不成还想主动再去约架不成?我可不允!”
孙立珅道:“伯父,咱们孙家子弟如何会去向七大派门人下书挑战?若要检验立琢功夫,在庄子里也成。”
孙协斜眼看他,道:“哼,你们这些不肖子孙,又有哪一个成器?立琢便胜了你们,又济得什么事!”
孙立珅道:“我们弟兄几个早都不是立琢对手,但娄兄昨日连胜方平两场,自比那天池高徒厉害的多,不如就让立琢与娄兄切磋一番,那时立琢进境如何,自是一目了然。”
娄之英眉头一皱,暗想他昨日撺掇不成,今日在孙协面前旧事重提,要是孙协点头答应,那可不好推却。原来孙立珅高傲之气最盛,平日在江湖上行走,提起伯父武圣之名,人人都敬仰钦佩,因此他向来以自己是孙家子弟为荣,哪知昨日在鄂州城里一番比武,孙家庄最杰出的小辈孙立琢却败于天池派关门弟子方平的掌下,而娄之英则将方平完胜,是以心中颇不是滋味,回庄路上始终放低不掉,尤其是方平临走时说的那句“看来孙氏子弟,不过如此”,令他耿耿于怀。他只道孙立琢实因临敌经验太浅,所以才败,却不信自己堂弟真的不如方平和娄之英,是以路上便想让二人较量,见孙娄都不愿意,今日索性在孙协面前提议,只要伯父答应,那便由不得二人不斗。
孙协虽没他这般心思,但想孙立琢久在庄子习武,只能和同门兄弟切磋,确也缺乏实战,娄之英是桃源观余仙高徒,他二人幼时也时常比武玩闹,听闻儿子总是胜少负多,那时孙立琢年龄尚小,此时却已长大成人,不如就让二人较印一番,也好看看儿子究竟有无长进,便道:“贤侄,你和立琢年小之时,便常在铁杉丘相较武功,如今已过了数年,你兄弟二人便在这里再较量较量,让我瞧瞧你们进境如何。”
孙立琢向来不敢违逆父亲,见娄之英有些踌躇,便道:“大哥,咱们便比试一下。”
孙立珅也道:“娄兄,你便将胸中所学尽数展出,以我二伯眼力之高,若能指点你一二,那也够你终身受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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