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威道:“若咱们被迷晕的时日不一,怎会几乎同时醒来?”
娄之英道:“只要用药拿捏得当,想让咱们同时苏醒,自然易如反掌。”
虞可娉点头道:“是啊,这人处心积虑,算准了时辰,这几日连番将我等迷骗至此,又偏偏让咱们同时醒来,不知后面还要怎生对付我们。”
众人想到此处,也都一惊,董学图道:“若真是王爷要整治咱们,那么……那么……这些年我在朝中毫不起眼,从没有半点对皇室不敬,却不知为何要捉拿我们?”
虞可娉道:“若我所料没错,此事当与秀王爷无关。”
盛春林道:“王爷是当今圣上胞兄,身份何等尊贵,若无他的许可,如何有人敢借用王府来囚人?”
虞可娉长吁口气,道:“此便是我的疑心之处了,说出来可怖至极,我看这里大概并非王府!”
这句话本极其荒诞,但众人紧张之下,无一人感到好笑,盛春林道:“我虽只在王府住过一晚,但对花园景致、房间陈设均印象深刻,盛某是捕快出身,记性极佳,绝不会忆错。”
端木晴也道:“妹子,我刚刚沿途打量,也知这里确是秀王府邸。”其余众人也纷纷附和,直言是王府无疑。
虞可娉道:“我自不是无端瞎猜,此处疑点有三。大伙都说被王爷囚禁的毫没道理,何况就算王爷要干,也犯不着使人诓骗,而康掌柜并非临安本地人,乃是五年前才来到京城的,他和王爷毫无瓜葛,如何能借用王府?这是其一;二来咱们是被康掌柜分了时日迷骗后聚在一处的,若去王府,大伙都在临安城里,只用一天便能聚齐,哪里用得上几天折腾?三者,大伙不觉得这庭院阴森诡异么?寻常花苑,自有鸟鸣虫啼,王府更应豢养了许多珍禽异兽,然则大伙可曾见到听过一次?”
众人被她一说,都竖起耳朵倾听,果然外头无半点禽鸟小兽的鸣叫,这等小事寻常本不会注意,但如今细思起来,不禁都有些毛骨悚然。葛威等喃喃地道:“莫非这里真不是王府?”
虞可娉道:“我说这里非但不是王府,按照康掌柜来回路程来算,只怕离临安城也有不下百里了,此处又无鸟兽,也不知是在什么荒郊野岭之中。”
盛春林道:“这里是不是王府别忙定论,咱们中有一人曾常住于此,可不像我等都是客人,当年只是匆匆一瞥,咱们只需问一问赵公子便……”他说到这里忽然停口,原来瞧见赵元申脸色煞白,额头尽是豆大汗珠,正两眼发直盯着前方,不禁也吓了一跳,轻推他道:“赵公子,你……你可无恙?”
赵元申回过神来,忽道:“这里是不是王府,一验便知。”说着推门奔出,众人一头雾水,也都跟着出去,见他转过山角,原是奔回自己的房间,等众人陆续赶到,就见赵元申从房里走出,脸色变得更加白了,口中不住自语道:“奇了,奇了,这是哪里?这里究竟是何处!”
董学图道:“赵公子有何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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