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羽箭飞入粮队,宋军毫无准备,慌做一团,一个个倒下。
周口山出现了大量骑兵,红甲楚人在大肆屠杀黄衣宋人。
战场之上,十七营骑兵狮子搏兔,依然全力以赴。
他们先进行了精准的羽箭覆盖,随后再杀入战场,
这是没悬念的战争,宋军穿着皮甲,根本顶不住青山弓弩。
楚军不用射头,也不用射面门,基本两轮羽箭下来,宋国的粮队就死的差不多了。
骑兵上去一轮砍杀,不到一刻钟,战斗结束。
周口山,官道老树旁。
楚军小将扶剑而立,他轻而易举的杀死了苏元的两个亲信,
这是两个老实巴交的农户,他们眼里全是恐惧,但却义无反顾的拔刀杀向自己。
这种情况,北疆楚军在河南战场见多了,
这是一个强大的对手,宋国的太平道民始终认为他们才是正义的一方。
他们将要建立新的黄天政权,他们坚信黑暗腐败将会被他们打垮,
他们将生活在一个没有权贵的国度。
“哒-哒-哒-哒……”
漠北马四肢关节粗壮,看着不大,耐力却很强。
赵小乙身覆玄甲,马鞍带大弓,马后挂箭壶,丢给了树下楚军少年一面旗帜。
“阿张,拿着他,斥候营把宋军甲衣也藏好,以后可能有用。”
此番偷袭如此顺利,主要靠讲武堂阿张率领两百斥候,
将周口山十里之内,变成了宋军后方的盲区。
所以此战胜利,军旗自然有一半是斥候营的。
少将军李信在十七营,武川镇的军备和兵马,对十七营没有偏袒是不可能的。
无论是羽箭补充,还是斥候配比,甚至武将的强度,十七营都是最高的。
“有酒吗?”
老树下,阿张木然的问了赵小乙一句。
喝酒是犯军规的,但这会打赢了,那就是去特么的军规。
只是犹豫了一下,赵小乙便策马走了,
不到片刻,他从收拾宋军衣甲的兵卒手里,接过一壶粮车上的酒。
阿张将三名黄衣宋军小心的摆到一起,随后撒酒祭祀了三个忠臣的宋国士卒。
某一刻,并肩而立的两人中,阿张略带疑惑的道。
“小乙,我们真是正义的一方吗?”
闻言,赵小乙沉默了一会,
他目光灼灼的转头,敲了敲阿张的胸甲,冷喝道。
“老子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但我们一定要是赢的那方,不然二当家、老当家、你的家人,咱们的族人!都会像他们一样。”
周口山官道,一辆辆牛车被楚军兵卒控制,宋军尸体被拖移至官道边。
他们衣甲被扒了,这些东西要存着,也许以后十七营有用。
其实赵小乙也很不舒服,他们一直以楚人子弟兵自居。
这是内战,这不是打北狄人,过去他们都是河南道的楚人。
宋国这支护粮队,都是淳朴的农户,
他们之间没有欺凌压迫,一路生火造饭,不像打仗,倒像是出来押镖的。
正当赵小乙惆怅时,身后传来了阿张坚定且洪亮的声音。
“我爹给老当家做臣户了,他希望我恭孝李氏,以后行军别叫阿张,叫我大名——李孝恭。”
……
……